那女子浓妆艳抹,看就是烟花中人。她手里拿着周父给包裹,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喜形于色,另只手则轻抚着腹部……
周逊顷刻间便悟。
他看见女子走进那家名为“露华浓”青楼,心里记下这位女子形貌,勾起唇角。
“周家失去个少爷,又多个少爷,收支倒是相抵。”他轻声道,“不知道好哥哥和嫡母,什时候能知道这个喜讯?”
女子手中拿那包裹,里面装大约是周家珠宝。周家上下银钱都被周夫人所把持着,周父想必是知道那女子怀孕、自己又没法不惊动夫人掏出大笔银钱来,因此只好偷偷拿周家东西出来给那个女子,以示安抚。
京城不愧是不夜之都,都快通宵达旦,街上行人只是少许多。周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,突兀地看见个人。
个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穿着身不起眼衣服,手上拿着个包裹,鬼鬼祟祟地,进条小巷里。那条小巷旁边是家灯火通明青楼,无数莺莺燕燕在里面轻歌曼舞。
不久之后,那个男人又从小巷里走出来。原本在他手上包裹不见,中年男人行迹匆匆地从花街另头离开。
在花街上,像他这样中年男人不少。许多男人人到中年也常背着家人来花街里偷腥。他们心里馋着,脸上还要装出道学先生模样来教育子女,因此做这些事时也是偷偷摸摸。
帝抬起头来:“比如?”
周逊:“很保暖。”
皇帝:……
他扶会墙,过会儿道:“去个厕所。”
皇帝离开,房间里于是只剩下周逊个人。
那女子腹部尚未特别显怀,看来这胎还未稳。周逊想想,觉得不急于这时。
反正周小弟也还在绛卫牢里关着。周逊手指敲着栏杆,之前他在牢里被关过,虽然只是几天,但也知道那里是什样。与其提早宣判,
然而……
“周泰然。”
周逊轻声念出自己生父名字,许久之后,他冷冷地笑。
他倒是不意外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生父会在这里出没。周泰然嘴上说着套,手上做却是另套,本人无能又傲慢,全靠教训家里子女来获得他身为男人权威感。只是周泰然虽然在外偷腥,但到底是个聪明人,大半夜,他为何不惜惊动家里,也要跑来花街趟?
周逊看着巷口眼神里带出几分深思。在周泰然走后不久,个聘聘婷婷女子也从巷子里走出来。
他靠在贵妃榻上,盯着那浮夸脚腕许久,忍不住笑。
房间里着实是闷得慌。他推开通往看台纸门,楼下街道依旧是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。
他旁边看台上站着个身着紫衣男子。紫衣男子握着把玉如意,也在瞧着街道上风景。
听见纸门推开声音后,他看向周逊,周逊也看他眼。
这只是很随意眼,两人顷刻之间便已经分开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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