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逊闻言怔,老头口中所说细节,他身为介庶民,自然是丝毫不知。
在民间流传说法中,南疆之战以南疆主动进犯景国南境起始,彼时高宗还是名皇子。高宗上位后,沈将军为南疆带来短暂和平,南疆之乱在那战中被暂时镇压。之后高宗却在在位数十年里对南疆不闻不问,像是完全忘记有这个地方。直到先帝在时,才想起这边,与南疆签订和平协
“从今日起你便是师徒,既然是从今日开始,前尘往事咱们概不论。”老头道。
他听着窗外声音,突然地笑:“既然有人在外边等你,老头子今日就先不留你。你明日……不,明日要睡觉。你后天到幽篁巷里来找吧!”
周逊见他神色微妙、且对着自己在笑,只好无奈道:“他……皇上他,也是在担心安危。”
“皇上?是,皇上。这点儿事老头子还是能看出来。”老头瞟眼他腰间凤凰腰牌,捏着棋子笑笑,“方才有暗卫来过这附近,却全然没有接近到足以听清你谈话地步——只是在门外闪闪,以弄清老朽身份。皇帝如今对你很是关怀、也很是信任啊。不过——”
“不过如何?”
暗卫觑见皇帝神色凝重,在心里琢磨着皇帝用心。
沈还琚在多年前已经退隐,缁衣使也早就分崩离析。尽管如此,他在明面上声誉,与暗面处名声……依旧是让人望尘莫及。
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臣子手中权力过大,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值得君王忌惮。高宗在时“红梅案”——即沈将军事,就是最好教训。
难道……
暗卫心底里个激灵。
“不过这份信任,有时是种好事,有时是种坏事。”烛光下,老头眼睛盯着周逊,“对于个臣子而言,皇帝偏心有时是恩宠,有时却是场灭顶之灾。”
有萧萧夜风吹过红梅坊。冬雪里绚烂到极致红梅在夏夜里只是树树鬼爪般枯枝。周逊便在这沙沙响声里敛目又睁开:“师父方才话,可以有更详细解释吗?”
“红梅案。”老头缓缓道,“红梅案,是沈将军案代称。沈将军与高宗于最寒微时相识,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……此事之惨烈,史上也罕有。将军剖心早逝,君王抑郁而终……你可知道最根本缘由是什?”
周逊静静,道:“狡兔死,猎狗烹。”
老头笑:“不仅如此,你或许不知道,高宗连下三道诏令时,沈将军连克数城,南疆之战正在最关键时刻。当时若是乘胜追击,整个南疆都将是大景国土。”
皇帝这是在担心周公子私底下同旁人结党营私?
他正要开口,就听见皇帝忧心忡忡道:“这个沈还琚这厉害,他叫逊哥儿来这里干嘛?”
暗卫:……
皇帝:“逊哥儿这单纯,会不会被他给骗?”
暗卫想着路上发现自己跟踪·单纯周逊,默默地守住自己作为暗卫工具人本质,闭上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