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洲时疫再起,不知这两位太医如今?”
小李子领命去熬养生热水。周逊被把完脉,便将自己手腕收回月白袖子里。
何太医在收拾医箱。周逊看着他,想……
既然何太医是两年前进入太医院,那他对于年前事,应当知晓。
周逊道:“何太医对去年西洲时疫之事可有解?”
何太医停住动作,周逊清晰地看见他脸上有过片刻扭曲。
“周公子思绪太多、忧虑过重,有亏空之态……”
“那怎办?!”
“……然,微臣给他开几服药,熬着喝,日后注意饮食,注意调养,过个三年五载也能恢复如初。”
“靠!”皇帝摔笔,“你个年轻人说话怎这慢还打顿儿……”
他说几句,又估计是觉得自己这般发脾气很没道理,挠挠头,又对小李子道:“端杯热水上来。”
“朕没事,没事……”皇帝用袖子擦擦那只“biaji”声打到他脸上笔在他脸颊上留下墨迹,默默地将脱手笔放进笔架上。
“皇上……”小李子在旁边小声道。
皇帝:“嗯?”
小李子:“那个格子里,已经放笔。”
他瞅着皇帝像是丢魂似,不断把毛笔往已经有笔格子里插。
帝摆摆手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何太医到——”
身着深黛色长袍男子进御书房。他看起来二十余岁,眉目中还有股蓬勃之气。
何太医替皇帝把脉。皇帝又说:“你替他也把把。”
他,自然指是周逊。
像是压制着怒气扭曲。
“听闻去年太医院曾派出过两名德高望重太医前往西洲,不知何太医对他们……”
“去年两位太医,名是章始炎章御医,名是邹谋邹太医。”
“何太医对他们二位可有解?”
“章始炎章御医是臣师父,艺术精湛,性格谦和;邹谋邹太医医术随不及章御医,但性格也是稳重随和。”
小李子:“热水?”
皇帝:“多放红枣、枸杞,哦,他不爱吃苦,给他多放点红糖。”
周逊:“……皇上。”
皇帝:“哦,顺便拿双筷子来,喝完养生水,还能用筷子夹枣吃。”
周逊:……
皇帝:……
“就你话多!”
小李子缩着脖子不吭声。他听见皇帝轻轻地自言自语:“这痕迹……难道是以前……拿红笔画?可……原来留下痕迹,竟然也会留在转世他身上吗?是害他……”
小李子:??
何太医把完脉,皇帝问他:“逊先生身体可还安好?”
周逊右手腕上,还横亘着那条割腕时疤痕。疤痕已经很淡,过个年半载便会消失,但即使是淡淡印记,何太医应该也能看得出来。
何太医替他把脉,皇帝原本在抓着根毛笔在转,眼睛盯到周逊手腕上疤痕时,便顿住。
周逊手腕玉白,很凉,偏偏有浅浅红色疤,很细,刚极易折。
“啪!”
“皇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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