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司马学士折子,司马学士是姑苏人士,祖家不显,尚新政,为人耿介,常因言辞偏激、过于激进而为同僚不喜,与沈祭酒等人素来不合。”
周逊将奏折之主生平徐徐道来,客观冷静,绝不藏私,也绝无个人私心。
入王府两年,除去第年逃亡与z.sha,第二年他满心满眼,都是冷静谋划与复仇。
其中也自然少不对外界情况解,除此之外,当他还在江州时,他
在看过几本奏折后,皇帝突然捧着本折子怒骂:“都什狗屁报账?欺负哥不懂数学?砍半,全部砍半!”
说着,他提起毛笔在奏折尾部画只乌龟。
下本奏折也让他看许久:“开设医馆,是好事啊,再加点儿预算。”
周逊注意到,凡是账目类、土木类等类别折子,皇帝都批得极快。做得好,他画朵小花;做得不好,他画只乌龟。甚至于在掠过兵部给战车制造图时,他凝眉看许久,居然还提笔在上面改改结构。
反而是充满文言文古文与策论类奏折,他看得极为恼火,几次把脑袋摔到桌子上。
“没有什特别偏好。”周逊说。
“哦。”皇帝点点头,对小邓子道,“那就都点上吧。”
周逊:?
小邓子:“皇上,这……”
“木兰香吧。”周逊回答道。
邓子拉开龙椅上,又吩咐小邓子再搬把椅子来。
“多拿几个坐垫。”他补充。
小邓子去多拿几个坐垫。周逊站在旁,突然道:“哪需要这……”
皇帝:“不行啊,看起来你比矮个头,不给你屁股底下多垫几个垫子怕你看不到奏折。”
周逊:……
突然,他像是灵光闪般,转头看向周逊:“先生,您来帮看看这个可好?”
周逊愣:“?”
“哎呀哎呀,您来,您来。”皇帝自信满满地把折子塞进他手里,“您来看话,肯定能行。您那是什人啊?别跟推拒,推拒就是见外,懂不?”
周逊看他热切模样,抿抿唇,也不矫情,接过奏折。
他拿起其上第本。
“那就木兰香。”皇帝点点头。
两人在木兰香香气中静静地坐下。周逊有些无所适从,皇帝却说:“您坐在那儿就是对激励。”
周逊从没见过皇帝这般奇怪批阅奏折方式,也从未见过如此杂乱书桌。
书桌上不仅有如山奏折,还有诸多典籍,其中大多是各地地图,和自先帝在朝时以来各地经济军事报告。除此之外,皇帝在另边还扔摞白纸,他捏着只炭笔,每翻开本奏折,便在上面写写画画,像是在计算着什。
周逊静静地看着他。
皇帝总是让他无语。
几个小太监在小邓子指示下给周逊垫个豪华沙发出来,周逊坐在豪华沙发上,皇帝又指向香炉:“您喜欢什香?”
周逊:……
皇帝:“檀香?沉香?木兰香?龙涎香?”
周逊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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