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洲时疫?”周采看向他。
幕僚点点头:“老夫记得去年此时西洲也是时疫爆发,当初大人因提出方案有功,获得皇上嘉奖。”
周采沉思片刻,眼眸微微地亮。
“治理时疫是大功劳,若大人此时提出方案,解皇上心头忧患。还怕皇上不高兴吗?”幕僚抚须笑道,“到时候皇上夸奖大人还来不及,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和大人生气呢?”
“周逊他再如何得宠,也只是个男宠罢。皇上也不过图他两日新鲜。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虽不知他是用什狐媚手段,但下品,终究是下品!是上不得台面东西!”幕僚继续道,“而大人却是能为皇上解忧忠臣啊!”
味道不好,他不爱喝。
轿子行至周府门口,周采回到书房中,依旧是沉着脸。
书房中坐着老者是周采最信任幕僚,也是他母家族人。幕僚见他神色变幻莫测,道:“大人今日进宫,可向皇上道谢?”
见周采没说话,幕僚大致猜到什。他是从小看着周采长大,于是叹息声道:“大人不必过于忧心。这回事,确实闹得太大点。皇上能赦免周府,只杀周逊个,已经是因着皇上对大人偏爱。此时如果再……”
“周逊没死。”周采道。
喝。”
“皇上要喝?”
“是呀。”红菱道,“皇上这两日每天早上都要喝杯呢。”
周采若有所思地笑笑,点点头。他看向红菱,温柔道:“你去忙吧。”
红菱被他这看,又红脸,恋恋不舍地走。直至将牛乳送至殿内,她才想起件事来——
幕僚这番话像是说进周采心里。他闻言,意味深长地笑。
“你说是。”他笑盈盈道,“是失态。”
说着,他对屋外小厮道:“去取个新镇纸来。”
小
幕僚大惊:“没、没死?”
“那周逊不知道用什法子,得到皇上宠爱。”周采怒道,“皇上不仅没杀他,还把他留在宫里用早膳!”
他将镇纸摔到地上、两眼充血、哪有谦谦君子模样,幕僚也惊道:“怎会有这荒谬事情?”
周采看着天,他花段时间来平息自己怒气:“今早去见皇上,他对冷淡好些许。不知道是因为王爷事,还是因为周逊……得想个办法,想个办法来做些什……”
他沉思,幕僚也沉思。许久后幕僚突然抚须道:“近日西洲时疫猖獗,老夫觉得,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。”
周采周大人,方才在后院里,是要做什呢?
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闪而过。宫里人习惯周采和皇帝亲厚,而且周采为人温柔磊落,他做什自有自己理由,她身为宫人,更不需要过问。
与此同时,周采也坐着轿子离开宫门。
“牛乳……”他坐在轿子上,若有所思地揉揉自己膝盖。
他记得年前,他同皇帝寻猎时当地*员也曾献上过杯牛乳,可皇帝当时却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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