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周府都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悦中。周小妹更是洋洋得意道:“早说,皇上最疼哥哥,不可能任人欺负咱们家!”
“大哥,”周小弟也是满目崇拜,“你真不起!”
家人其乐融融,言笑晏晏,却全然把那“犯事儿贱种”忘到边。到后来,唯有坐在角落里个庶女无意间提句:“周逊他……”
“呸!提那贱种做什!他要是死,才好呢!”周小妹怒道,“都是他把咱们家害到这个境地!”
那庶女原本对周逊也并不关心,只是好奇,闻言也缩缩脖子陪笑道:“只是想知道,他是要被处斩吧?”
那人正是绛卫副指挥使陆显道陆大人,仗着他那身为公主祖母,素来和周采不合。五王爷看见他便吼道:“陆显道,皇上早在半个时辰前便已经下令撤走周府这边人,且派人快马传书。你还留在这里干什!”
“陆某身为绛卫副指挥使,只是尽责罢。”陆显道不卑不亢道,“既然二位来,陆某这就撤走。”
说着,他领着众绛色衣衫侍卫由周府鱼贯而出。在途经周采时,陆显道说到:“皇上对周大人偏爱,实在是让陆某叹服。”
周采被他凉凉眼神瞥,就知道这只鹰隼这回又没能把自己这个“巧言令色”者拉下马,且心中极为不悦。他略略地挑起嘴角,对他疾言厉色道: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
陆显道没再看他哪怕眼,越过他走。走在他侧边小绛卫则清脆地笑声道:“陆大人,您别生气啦,想要做成周大人这样也不是谁都能做得来。咱们今晚放班儿后去东华门门口瞧瞧新奇,听说那儿地砖被周大人拿膝盖磨个时辰,如今亮锃锃,可干净。”
腿把他往树上撞。
周逊:……………………???
这是什?
皇帝说:“这是阿鲁巴。”
周逊转过头,皇帝穿着龙袍,背着手立在他身边。
周采摇摇头。
“或许没那容易,”他眉目间犹有分哀切,心里却尽是快意,“皇上看在面子上饶过周家,可他却
“你!”
五王爷怒极要与他们辩论。周采膝盖疼得不行,努力压下面上怨毒之色,小声道:“算。”
“阿采。”五王爷痛心疾首道,“你就是性儿太好才被他们如此作践!”
他真心实意地替周采抱着不平,倒是把他正遭受着“折磨”男宠忘到边。
周采进周府。见他回来,众人大喜,周母更是抛弃自己高门主母素来装模作样出礼仪,抱着他满口“心肝儿”地哭个不停。
周逊:……
皇帝见他看过来,得意地扬着眉毛笑笑,接着突兀地打个喷嚏。
……
周采大早便到宫门外。
昨晚,他在五王爷护送下拖着瘸拐腿回到家。临到府前时,他远远地便瞧见个身着深绛色官服人正领人往外走。那人眉目俊秀却冷厉,周采瞧见他就暗地里恨得咬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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