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缘话语说到
定地步，拖长
音节才吐出最后两个字。
“不过你也见过白齐，他究竟是如何面对这残酷
现实呢？”
应丰和计缘起降落到江面，踩在江面涟漪中。
“他还准备第三次走水？”
计缘点点头。
道道雷光落下，在应丰眼中好似柄柄天雷之刃，带着令人心悸恐怖天威。
“昂……”
下方洪水十分浑浊，但也能看到雷光中蛟龙痛苦地翻卷着，拼尽切不断往前，龙血在洪水中弥漫，片片龙鳞在恐怖压力下剥落乃至碎裂……
即便如此，蛟龙依然不断向前，在应丰看来这已经不是化龙，而是求死志，想要看自己能走到哪步。
“计叔叔，这是谁？”
有蛟龙走水！
应丰心中升起明悟。
“咯吱吱……咯吱吱……”
这是种令人牙酸声响，应丰仿佛感同身受般体会到无穷无尽压力，听清楚那是龙骨不堪重负摩擦声。
大水路席卷，虽不可避免造成洪灾，但也尽量避开诸多生灵聚居之所，可速度也越来越慢。
雷鸣声刹那间将应丰震醒，只觉也立刻灵敏起来。
“嗯？
不是在化龙宴上吗？这是哪里？”
应丰慌忙间看向周围，却发现已经不知身处何方雨云之上。
“这里是春沐江。”
计缘声音在身旁传来，应丰转头看向声音方向，计缘身影也仿佛破开薄雾，渐渐清晰起来，就站在自己身边。
“白齐资质远不如你与若璃，但毕生修行只为问道，不成真龙绝不苟活，纵然希望不及万，也会在自认时机成熟那刻，毫不犹豫地选择在此化龙。”
应丰深吸口气，对着江底方向深深作揖。
“虽然敬佩，但爹曾说过，化龙之心并非只有求死之勇就够，敢于走水者成者几何，败者能生还又有几何，绝非个勇字就行……不过白齐之勇，应丰自愧不如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计缘
计缘眯眼看着下方滚动洪涛。
“这是百多年前，第二次走水白齐。”
白齐？那条老白蛟！
应丰心中震动，和计缘起看着白蛟裹挟着洪峰不断前进，最后见到白蛟浑身染血鳞甲尽碎，血淋淋蛟躯好似少三分之血肉，瘦骨嶙峋地沉入江底，看得应丰身窜凉气毛骨悚然。
“此劫过后，白齐龙鳞尽去不复苏生，道基已损，此生化龙基本无望……对吧？”
“轰隆隆……”
恐怖雷光再次落下。
“昂吼——”
龙吟声中充满凄厉感，但洪峰却始终不止步，不断前涌。
“咔嚓……轰隆隆……”
“计叔叔，们不是……”
“看下头。”
应丰止住话语，顺着计缘手指看向下方，云层好似变得轻薄，不足以遮挡两人视线，而下方春沐江已经大水漫天巨浪滔天。
“轰隆隆……轰隆隆……”
越来越多闪电劈落，股洪峰裹着无穷水汽不断向前，计缘和应丰也随之移动跟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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