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就不用谈什钱,捧干菜而已,就是去集市买也值不几个钱,就当送与先生。”
宁安县人向来敬重有学识人,眼前老者,怎看都不是个普通老汉,像是个老学究。
“哦,这怎使得啊……”
练百平嘴上这说,面色带笑却并没有拿钱动作,反倒是凑近些,对着年轻人低声道。
“老夫知晓你兄长正在大贞军中,如今已经随军攻入祖越,接下来老夫说话,你定要记住,万不能忘!”
“咳咳,这位老妇人和年轻人,你们院中干菜,可否匀老夫些?老夫定会有厚报。”
院中两人抬头向院门口,只见个胡须老长面色红润灰衣老先生站在那边,正带着笑容看着他们,或者说看着席子上干菜。
这老人看就不太普通,院中老妇人和年轻人面面相觑,后者开口道。
“老先生要多少?”
“不多不多,只盘菜量即可。”
起来。
练百平能有这资格直接来云洲南垂,那不光是勇气十足,也是经过好几轮角逐,有这机会和计缘相处段时间,怎能不刷够存在感?
在宁安县中尽量不用什神通法术,练百平路快步前行,走出天牛坊,穿街走巷直奔庙司坊,那脚步,年轻人跑步都未必跟得上,但偏偏看着还是不紧不慢。
县中街道沿途叫卖声不绝于耳,练百平第次来宁安县,却好似对整个宁安县若指掌,不问人甚至不用如何看路,左行右转都是最近或者最合适路。
很快,这位胡须长长老人就到庙司坊坊口,入条左侧巷子,准确地将脚步停在巷口第二户人家门前,整个过程从他出居安小阁到现在,还不到半盏茶时间。
年轻人微微愣,这老人怎知道自己兄长在军中?而攻入祖越?军情怎样现在这里还没传到呢。
才这点啊?年轻人顿时就笑,从席子上堆起来干菜处捧手捧,站起来走到院门处。
“老先生可有东西装?”
“就装袖中吧,抓着袖口,不会撒。”
练百平将右手袖口拉开,年轻人便也不多说什,直接将手中捧干菜送到他袖子里。
“多谢多谢,这干菜价值嘛……”
下午阳光刚刚被西侧些屋子挡住,使得陈家院子里晒着干菜罩在阴影之下。
“好好,晒得也差不多,今晚就能做来尝尝。”
“嘿,哎,这大缸子芥菜,最后只有这小包,还得给姐他们送去点。”
院子里,是个老妇人和个年轻汉子正在收菜,这些干菜被晒在两张破竹席上,正点点聚拢起来,股淡淡干香隐隐飘出院外。
练百平双目精光闪,已然看出这两席子干菜隐约有种特殊韵味在其中,这是种神奇感觉,哪怕是很平凡事物,也有其特别之处,有些很简单东西,哪怕方法差不多,就是有人能化腐朽为神奇,其中不光有人为因素,也要暗合天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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