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缘收敛笑意，看向杨浩道。
“你老师逝去多年，已经魂归天地，不过阴司中或许留有遗言，可以问
问；至于陛下功绩，如朝中重臣所言，功在千秋，自然是留于后世评说；不过这第三点嘛，计某倒是能帮陛下满足下好奇心。”
计缘余光落在手中书籍上，笑着摇
摇头，随后手指轻轻在书面上扣。
“咚……”
轻音带着回响传出，在洪武帝杨浩和大太监李静春眼中，自书籍
位置开始，有黑白水墨之色流出，慢慢没过案几，没过软榻，没过整个御书房，光与色在期间变化，周围开始嘈杂起来……
己老师，但既然孤命不久矣，应该很快能如愿。”
“其二是，孤虽被称为明君，但孤怎
个明法？国库也充盈，更久未有饥荒之灾，但父皇在位之时，
大贞亦是如此，那治下江山是变好还是没有变？孤又是怎个明法，孤心知些改革乃是造福百世之措，可未来之事谁人能晓？若孤故去，如何向杨氏祖宗说清这些呢？”
“这第三嘛……”
杨浩笑起来，本觉得自觉说第三点时候会分外拘束，但事情到嘴边，反而洒脱，他视线落到计缘手中书上，以十分自然语气道。
“孤平生没什特别乐趣，唯所好不过女色尔，但君王之责所在，又有尹相这等赤诚之臣看着，孤也是倍感压力，执政二十余载，后宫嫔妃寥寥，这明君当得累啊！先生，孤冒昧问，既然有如先生这等仙人，那如书中野狐这等妩媚妖怪，人世间是否真存在啊？”
不知不觉间，在丝毫不觉突兀情况下，御书房消失，周围视界变广阔，没有御用软榻，没有奢华器物，两人坐人站，三人此刻竟是在个破旧茶棚之中。
老太监李静春在旁听得都想流汗，向稳重陛下在仙人面前说这种话，实在令他意外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“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”
计缘听得大笑起来，拿着手中书轻轻拍打着案几角。
“陛下啊陛下，您让想起个人，不，是想起个不得妖怪，他同你样，平生并无特别乐趣，为所好就是女色，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御书房向来要求安静，进来臣子乃至皇亲国戚无不噤若寒蝉，像计缘这样在此开怀大笑，就是历代皇帝都少有，他这笑，让杨浩和李静春都有种感觉，好似整个御书房都亮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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