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安某在很长时间内并不知晓身染魔性,大约在六百年前,开始觉得常常精神不济,偶有困顿之感,此后对些生前作恶之鬼,见到多处以极刑,但此事本就在职权之内,至多是情绪不佳,自省之后也并未觉得有太大问题,大约四百年前开始,修行总是不得寸进,烦躁之感也越发严重起来……”
随着城隍回忆,计缘也逐渐解到他堕魔经过,起初还好,真正导致事情变得严重,是阳间战乱越来越频繁时候,安定年代,香火愿力有保障,神道之力还能抵挡魔性侵蚀,但动乱年代,城隍本身也容易损伤元气,香火也会受到很大影响,就是魔涨道消时刻。
等城隍意识到问题严重时候,已经是两百年前,那时候他隐约知道自己心境出大问题,也向国中大城隍请教过问题,得来反馈是需要多多闭关修正自身修行,随后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现在这样子,也是和魔念争斗中,城隍莫名间就隐隐明白,还有更广阔天地。
听着城隍叙述,计缘眯起双眼,揪出其中些关键,问道。
“你说大城隍让你多多闭关自修?”
“请北岭郡城隍安书禹现身见。”
淡淡涟漪自计缘指尖荡漾,瞬间弥漫城隍全身,已经满身魔气城隍忽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,面部不断摇晃,脑袋不断甩来甩去,好似十分痛苦。
“呃呃啊啊啊……嗬呃呃呃……啊……”
几息之后,城隍面色宁静下来,重新睁开眼之时,眼中疯狂之色已经缓和不少,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计缘,良久才开口道。
“罪神安书禹,见过仙长!”
鬼神都下意识望向计缘,就连阿泽目光也透着好奇。
虽然城隍答非所问,但计缘并未恼怒,点头说道。
“确实是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,不过换种角度,你本就处于山外之山天外之天。”
说着,计缘看向殿外判官。
“判官,请教句,本方城隍本名是什?”
“正是,如今想来,也是大有问题,仙长切勿掉以轻心!”
安城隍也不是傻,本来是当局者迷,但现在也看清楚,怕是大城隍自己就有问题。
计缘抬起头闭上眼,叹口气。
“安城隍不必多礼,如今情况特殊,勿怪计某不能给你松绑。”
“在下明白!”
城隍是什处境,在这多鬼神和人中,只有计缘和安书禹自己最清楚。
“安城隍是什时候意识到自己被魔气侵蚀?”
计缘再问遍刚才问题,此刻城隍仰头回忆下后,就开口徐徐道来。
判官赶紧回答。
“回禀仙长,城隍大人本名安书禹,原是本地贤德名士。”
计缘点头,靠近城隍几步,哪怕是魔头,在面对此刻计缘,都面露惧怕之色。
“仙长是外方高人,若是能放马,必定对仙长言听计从尊若君父!”
计缘没说什,他不需要这种儿子,直接伸出根手指,在城隍苍白额头上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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