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家好奇之下也去瞧
眼，发现大锅水里头就两条巴掌长短
银色小鱼，也不知道哪里来，可能那书箱里有个小缸什
吧，似乎鱼还是活，虽然入水时候翻着肚皮，但腮帮子和鱼鳍还偶尔会动动。
“呃，客官
“船家，
并非是要解手，今晚们就在此处休息晚，明天再走吧！”
“啊？”
船家汉子看看天色，有些莫名其妙，以他摇橹速度，完全可以再行船好长段路才抛锚。
计缘拱拱手解释道。
“当年经过此处江段，发生过些趣事，此时触景生情，想要如当初那般在此待晚，劳烦船家行个方便。”
计缘夸赞句，尹青也是直呼“厉害”。
稍远处还传来零星掌声，顺着声音望去，刚好有大船经过，上头有船客也看到这幕，早远远鼓掌叫好。
“嘿嘿嘿，过奖过奖，水上讨生活嘛！”
船家汉子并未收手，觉得条白鲢还不够吃，将白鲢从刚叉上取下放在边木盆里，再次举叉凝神。
这画面，让计缘莫名就想到闰土和猹，姿势和上辈子课文上配图样样。
留，或撒网或抛竿。
船家汉子凝神注视着水面，透过波光粼粼探究水下微弱变化，若是新手可能会因为光线折射无法判断深浅位置鱼在哪，可对于这船家来说显然不成问题。
“计先生，他怎站着不动啊。”
“嘘……看着好！”
计缘话音刚落，船家汉子就猛然动，浑身肌肉好似刹那间隆起，带着猛烈气势掼出鱼叉。
船家汉子在后面挠挠头，也回个礼。
“行行行，您是金主，想怎着就怎着！哎，读书人就是麻烦……”
前半句回答响亮，后半句细声嘀咕着抱怨，全都字不落听在计缘耳中。
既然计缘执意要求，船家也就抛锚停船在这里，提前开始处理起两条鱼，然后拎出炉子准备餐食。
落日前，船家已经准备好餐食，两道鱼都是蒸鱼，加姜片和些船家自备酱料，只不过在摆好饭菜之后，计缘又向船家借炉子和砂锅，说是要拎到船头炖汤。
条四五斤大白鲢和条差不多大小草鱼，就是汉子收获，随后就兴高采烈回去摇橹，将船驶出入江口，往着春惠府方向前行。
今天江面上没什风，船帆也没什用武之地，但船家汉子摇橹劲头却从头到尾分不减，很有种准备直接摇到天黑为止架势，只是到春沐江上某个位置，计缘就喊停。
“船家，停下船！”
“啊？客官要是尿急，直接就在船头冲着江面解决便是，面朝岸上，那头都是林子荒野，没人会见着！”
计缘哭笑不得。
嗖~“砰……”
水花溅起，鱼叉飞出丈斜着射入水中，丈长鱼叉只有掌叉柄露出水面。
“哈哈哈……中！”
汉子笑声，快速往回拉绳索，片刻之后，条还在抖动大白鲢被扯上来。
“好身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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