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剑不屑道:“那二徒弟略通医理,他也是这说,可那大青叶泡水难喝死,便罚他每天挥剑三万次,结果这个没良心东西,没几天就跑,还说什云游四海。”
大哥,你这能作,难怪徒弟全都跑光,也只有那个傻乎乎傅月溪能坚持下来。
林若轩忍忍,又道:“谷主若是不肯用药,其实食疗也是可以,比如苦瓜”
南宫剑双臂抱剑,冷哼声:“本座从不吃苦瓜。”
他那种姿态,那种表情,那种语气,仿佛身处武林大会擂台,刚刚击败天下第高手,面对成千上万豪杰,冷冷道:本座在此,谁
林若轩暗暗叫苦,但也只得从树丛后面走出来,恭恭敬敬地做个揖:“林若轩见过南宫谷主。”
南宫剑捂着鼻子,怒道:“你怎还没滚?!”
他声音十分清冽,又极其冷漠,宛如冰块相撞般,非常悦耳,又极有威势,只可惜仰着脖子,捂着鼻子,威势就消减大半,还有点滑稽。
林若轩劝道:“谷主,你这样仰着脖子没用,血只会从鼻咽处倒流进喉咙里。”
南宫剑恼火道:“与你何干?还不快滚!”
口干粮喝点水,然后再继续干活。
山坳旁边有片小树林,正是歇息好去处,林若轩刚刚走到林子旁边,便听见林子里面传来“哐啷”声轻响,好像是刀剑落地声音。
他心中微微惊,有人在打架?
难道哪个胆大包天家伙闯进谷里?又多个死人串儿?
林若轩蹑手蹑脚地走进树林,轻轻拨开蓬树枝,小心翼翼地往前望去,而后不由得失笑。
林若轩也不生气,只左右看看,正好旁边有眼泉水,他便从怀里拿出块帕子,浸湿微凉泉水,而后递给南宫剑:“谷主,把这湿帕子捂在鼻子上,可以收缩毛细血管嗯,可以让血脉暂时受寒,血就会止住。”
南宫剑犹豫下,将信将疑地用湿帕子捂住鼻子,果然不到片刻,血便止住。
他瞟林若轩眼,冷哼声:“雕虫小技,不足挂齿。”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林若轩耐着性子,又道:“这湿帕子治标不治本,如今秋高气爽,谷主肝火”
他本想说“肝火又旺”,但是看眼南宫剑神色,还是识趣地闭嘴,只道:“谷主,方才看见药田里面有几株大青叶,待会儿采几片叶子过来,切碎给谷主泡水喝,可以清热祛火。”
只见前方空地之中,柄长剑掉在地上,而那位白衣如雪南宫谷主正傻乎乎地仰着头,只手紧紧捂着鼻子,手指缝里溢出鲜血,显然练剑时候忽然流鼻血。
如今正是深秋,天气渐渐干燥起来,流鼻血也是很正常事情,只是白衣如雪冷傲剑客流鼻血,就很没形象。
林若轩正在好笑,忽然之间,南宫剑猛挥手!
说时迟那时快,片薄薄叶子险险擦着林若轩脸颊掠过去,几缕发丝飘散在空中!
南宫剑冷冷道:“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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