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轩听会儿,大概听明白。
自己“死后”,季如雪改年号为“元武”,整个人跟疯样连年征战,其中御驾亲征便有四次,简直像是杀红眼,这些年已经把西北、西南蛮族全部荡平,大渊几乎没外患。
可是因为穷兵黩武,百姓赋税极重,不少地方*员还趁机中饱私囊,季如雪便设立极其残酷严刑峻法,对贪,,g污吏“宁可错杀千,不可放过个”,于是乎,整个大渊朝从上到下,从*员到百姓,都是片怨声载道。
林若轩心中说不出是什滋味,季如雪残忍果敢,不仅骁勇善战,又擅长阴谋倾轧,可以说是极好帝王之材,可是,可是
正在此时,又有人嗤笑道:“那些算什,皇上连他亲舅舅,都打发来咱们西北守边。”
林若轩心中喜,赶紧走过去。
此时太阳已经落山,雨势渐渐大起来,天气显得十分阴冷,庙里点着堆篝火,七八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,看模样都是些行脚贩子、江湖豪客。
此时此刻,个干瘦行脚贩子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什,众人都听得上劲儿,只有两三个人瞥林若轩眼,也没太在意。
林若轩找个不起眼角落坐下来,也没摘斗笠,摸出块干馍馍,低头默默啃着。
这时,那个干瘦贩子大声道:“说起来啊,皇上几年前横扫女真铁骑,前些日子又远征北方瓦剌,这几年以来,大渊开疆拓土,四方蛮夷臣服,实在是威风八面啊!”
干瘦贩子道:“你说萧将军?对,姐夫就在军队里当厨子,听他说,这位萧将军身体不好,日日咳血,只能喝粥,他这个样子,原本应该在江南好好养着,不知道皇上为什如此狠心,竟然把这个病歪歪亲舅舅派到这种地方守边”
“萧将军身体不好?怕是假吧,听说他前阵子还亲自带兵,剿窝流匪呢。”
“是啊是啊,也听说”
听着这些话,林若轩忍不住蹙起眉头,萧图南这位大男主当真不安分,根本不把自个儿身体当回事,自己好不容易求着季如雪留他条命,他就是这折腾!
他边无语,
林若轩立刻支起耳朵。
位年轻女子冷哼道:“话虽如此,可是这些年为打仗,朝廷兴师动众,横征,bao敛,百姓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个小老头叹道:“大闺女,你这就不懂,老头子便是辽东人氏,如今日子,可比当年强多,至少不用提心吊胆,生怕那些女真狗贼什时候又来打草谷没错,如今赋税确实重些,但俗话说得好,乱世人不如太平犬啊。”
那女子不悦道:“可是,最近朝廷又要加征青苗税”
干瘦贩子忽然想起什,打断女子话:“对,你们听说吗?为这青苗税,甘陕总督已经被下狱,皇上御笔亲批,判腰斩!啧啧啧,你们还记得吗,当初那个废王季如海,也是判腰斩,在菜市口嚎天夜,血流地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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