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轩脑子片晕晕沉沉,时间居然忘害怕和伤心,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恼怒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,只湿着眼睛看着对方。
季如雪沉默会儿,忽然低下头,安慰般吻吻他唇:“朕
季如雪看着他那副焦急样子,张雪白脸阴沉得吓人,语气更是如同冰块般:“先生又忘记自己身份。你是朕妾,怎能对朕发号施令?”
“”林若轩顿顿,忍气吞声地放软声音,“皇上,奴婢求您,把萧图南放出来。”
季如雪扯扯嘴角:“那就要看先生表现。”
林若轩微微愣,往桌上那摊工具看眼,有种欲哭无泪感觉。他犹豫片刻,终于狠狠咬咬牙,不情不愿地按照季如雪要求躺下去,露出纹身地方,只觉得自己仿佛条待剖活鱼。
太丢脸,太羞耻,被自己手养大青年欺负成这样他气得简直想哭,只能努力安慰自己,反正,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走。
纹个“雪”字?
林若轩怔然望着季如雪,时间连伤心失望都忘,几乎有种破口大骂冲动。季如雪这小子属狗吗?还想给自己打标记?
季如雪仔细摆好工具,又把烛台上数十支蜡烛全部点亮,而后柔声哄道:“先生别担心,你什也不用管,只要乖乖躺着,就像和朕做夫妻那样朕手很稳,很快就能弄好。”
林若轩咬牙道:“不行!”
季如雪眯眯眼睛:“朕可不是和你商量。”
季如雪坐在床边,借着明亮烛光,垂眸细细看会儿,忽然哑声道:“先生哪里都这好看自从做朕妾,好像越发娇媚。”
“”他这语双关,也不知道是说人,还是林若轩无言以对,恨不得蜷缩起来。
季如雪微微笑,随手拈起根银针,在银碗里蘸取丁点儿鸽子血林若轩死死咬着牙,紧紧揪着身下被褥,只觉得又麻又痛,又无比羞耻,额头上都浸出层薄薄冷汗,忍不住低声求饶道:“阿雪,疼”
他话刚出口,便知道自己又叫错称呼,应该是皇上,应该是奴婢。
季如雪停针,居然并没有纠正他措辞,只微微蹙起眉头:“那疼吗?”
林若轩深深吸口气:“不行就是不行,这事没得商量。”
季如雪语气陡然冷下来:“对,朕忘跟先生说,最近先生在床上那副要死不活样子,让朕心情非常不好,已经把萧图南关水牢里去。”
林若轩失声道:“你说什?!你,你怎能这样?”
季如雪冷笑道:“怎,终于急?也对,萧图南狼狈成那个样子,居然丝毫不为自己打算,直苦苦哀求,让朕善待你他待你情深,你也待他义重,还真是对苦命鸳鸯啊。那朕算什?个随手丢弃赝品?”
“跟你说过,们不是那种关系!有些事情,眼下解释不,可是,可是”林若轩越说越急,“他身上有伤,不能浸水,你,你赶紧把他放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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