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图南张张口,似乎想说些什,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这
那个时候,先生心情很恶劣,经常用自己撒气,后来萧图南态度软和些,又写信劝说先生,先生便待自己好许多,给自己接腿骨,为自己做汤圆,教自己学兵法
再后来,自己慢慢长大,模样越来越像萧图南,又那样痴缠着先生,先生空虚许久,便顺水推舟地和自己做夫妻之事。
而自己这只可怜虫还在欢天喜地,以为得到此生最爱人。
自己仰慕先生,心爱妻子,未来皇后,原来是个心甘情愿被萧图南干不知道多少次“妾”,个欺骗自己,愚弄自己,把自己颗真心踩踏得血肉模糊贱人。
更可笑是,自己还为他找尽理由,把他想象得柔弱无助,把他想象得尘不染,把他想象得受尽委屈其实所有切,他都是心甘情愿,萧图南只要稍稍回心转意,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割断藤蔓,把自己扔下深渊。
厢房里。”
说到这里,锦绣偷偷看眼季如雪脸色,不敢说下去。
季如雪胸口重重地起伏两下,而后厉声道:“然后呢?说啊!”
“然后”锦绣吓得脸色发白,索性股脑全抖出来,“然后,然后奴婢听见林管事直在叫奴婢不敢多听,就,就下去。”
季如雪紧紧咬着牙,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,猜测是回事,亲耳听见旁人说辞又是另回事,他难以控制地想象着杏花楼厢房里发生切,他先生在另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,柔声吟叫
毕竟,自己只是个拙劣赝品。
季如雪死死攥着拳头,白皙手背上青筋毕露,滴滴鲜血顺着指缝,缓缓落在地板上。
宁远侯府。
萧图南斜靠在床头,上半身裹满雪白绷带,张俊美脸比绷带还要苍白,他看着林若轩魂不守舍模样,忍不住叹口气:“若轩,听说如雪已经回到福州府,他来找过你吗?”
林若轩心中阵酸楚,垂下眸子,低声道:“没有。”
时之间,他妒忌得几乎有种五内俱焚感觉,只能狠狠闭上眼睛,缓好会儿,才勉强继续问道:“既然他们是你情愿,那后来为什吵架?”
锦绣犹犹豫豫道:“他们第二天很晚才起床,奴婢不敢进去,便端着热水在门外候着,也没听太清楚,就听见林管事在说,什名分之类,然后侯爷好像不太愿意”
名分季如雪狠狠攥着椅子扶手,指关节泛起种可怕青白色。
自己想没错,先生和萧图南早就那样,这多年,萧图南直没有娶妻,身边连个妾都没有,其实,先生就是他妾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,萧图南直不肯给先生名分,所以先生趁他打胜仗时候,在杏花楼摆酒讨好,又用些助兴药,把他伺候舒服,然后趁机提出名分事情,结果被萧图南拒绝,两人大吵架,萧图南不胜其烦,就把先生送进紫禁城,遇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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