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锦不
季如瀚血流满面,几乎看不清东西,只能低低喘息道:“是做,都是做,让大理寺定案吧,给个痛快吧”
“二哥早些招不就行,也免得吃这些零碎苦头。”季如雪面无表情地扯扯嘴角,缓缓站起身来,从怀里摸出条雪白手绢,仔仔细细擦干净手上血,然后不再多说什,转身离去。
季如瀚看着他离去修长背影,混沌脑子忽然清醒瞬,猛地扑到牢门上,嘶声大吼道:“季如雪!你天生就是个冷血怪物!没人敢接近你!没人敢爱你!你会孤独终老!!你这个该死怪物!!”
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触动什,季如雪背影极其轻微地僵下,而后不再停留,快步离开地牢。
走出地牢之后,阳光耀眼生花,锦衣卫指挥使薛锦赶紧迎上来:“燕王殿下,犯人怎样?”
胃部,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阵翻江倒海,酸甜苦辣咸全都涌上喉头,忍不住“哇”地声,隔夜酒菜混着鲜血胃液呕地,牢房里登时片腥臭弥漫。
季如瀚痛得蜷成只虾米,脑子里片糊涂,只知道拼命往墙角缩:“你,你”
季如雪冷着张雪白脸,大步走上前去,又是脚狠狠踹中季如瀚小腹!而后又是脚,再是脚!!
他下手极重极狠,不到片刻功夫,季如瀚已经被踢打得几乎没人形,眼睛肿成条细缝,口鼻之中全是浓稠鲜血,浑身阵阵剧痛,也不知道断几根骨头。
季如雪缓缓吁出口气,终于停下来,而后揪住季如瀚头发,冷冷道:“肯招吗?不招话,就亲手剥你皮。”
季如雪闭闭眼睛,沉声道:“犯人已经招,可以让大理寺人来结案。”
薛锦惊讶道:“这快就招?”
季如雪懒得解释,又淡淡道:“督管诏狱南镇抚司统领,还有这地牢牢头和狱卒,他们收犯人贿赂,竟然私自给犯人送酒菜,统领和牢头抓细细审问,狱卒全部就地杖毙。”
薛锦微微愣:“这”
“薛指挥使放心,切有本王担待。”季如雪沉声道。
季如瀚痛得意识都模糊,极度恐惧之中,稀里糊涂道:“招,招,全都招太后,太后是害死可是,可是她老人家之前已经中毒,活不多久,只是加点分量皇祖母,皇祖母,您最疼,您别来找啊呜呜”
季如雪微微愣,而后轻轻眯眯眼睛,“啪!”个重重耳光扇过去:“太后事就不提,太子呢?也是你害死?”
“太子太子不知道,不知道”季如瀚被打得半张脸都肿起来,脑海里片昏昏沉沉,只知道茫然地重复着。
季如雪冷哼声,揪着他头发,毫不留情地往坚硬花岗石墙壁上狠狠撞去,“砰!砰!砰!!”
他撞好几下,才停下来,而后柔声问道:“二哥,弟弟帮你醒醒脑子,怎样,现在想起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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