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说几句,葛尔敏便挥散众人,又叫两个婢女,让她们带着季如雪去休息:“你们带四皇子殿下去客房休息吧。林大人,你随到后堂来。”
季如雪有些迟疑,不太愿意离开,林若轩低声道:“殿下,给大单于看病,马上就过来。”
他说完之后,又在衣袖下面悄悄捏捏季如雪手,轻声道:“放心。”
“哦。”季如雪抿抿唇,不情不愿地离开。
葛尔敏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互动,忽然道:“林大人和四皇子殿下很要好?”
葛尔敏眼神微微动摇。
过好会儿,这位大单于终于缓缓道:“既然如此,待会儿你便到后堂,仔细给看看罢。”
季如雪焦急起来,低声道:“先生!”
林若轩用眼神安抚住他,又对葛尔敏道:“大单于,只是有件事,有些为难。”
“什事?”
!堆庸医,他妈都喝多久,还是看不清!”
林若轩心中微微动,赶紧踏前步:“大单于可是几年前开始,黄昏后便看不清东西?”
葛尔敏抬眸望向他:“林大人怎知道?”
“在下偶然听说。”林若轩恭恭敬敬道,“最近这段日子,大单于目力是不是每况愈下?如今哪怕是白天,只要在昏暗室内,也看不清东西?而且眼睛还时常干涩,有迎风流泪之感?”
林若轩话并非全无依据,女真族长年生活在塞外草原,不仅风沙很大,而且空气十分干燥,夜盲症很容易并发干眼症,病人不仅看不清东西,还会迎风流泪,非常不舒服。
“还不错。”林若轩含含糊糊道,“走吧,给您看病。”
两人边聊天,
“治病自然要开药方,到时候可能需要几十种药材,比如人参、当归、茯苓这些。倘若在大渊还好办,可是单于这儿可有那多药材供选用?”
林若轩边连哄带骗,边暗暗琢磨,葛尔敏明显十分骄傲,最好能哄得他主动把骷髅草拿出来。
季如雪听着林若轩话,瞬间便明白过来,林若轩想要借机诓骗骷髅草。他想明白之后,胸口焦灼之意终于淡些,抿着唇不吭声。
葛尔敏果然冷哼声:“不止你们大渊有珍稀药材,们女真样有!到时候要什,你尽管开口就是。”
林若轩心中暗喜,脸上却不动声色,诚恳道:“如果大单于这里也有药材,那自然最好。”
葛尔敏审视般打量着他:“怎,你会医术?”
林若轩谦逊道:“略懂点。如果大单于信得过在下,在下可以给大单于仔细瞧瞧,开个药方试试。”
乌花儿大叫道:“大单于,您千万不要相信此人!大渊人都很狡诈,最会骗人,看他多半是胡说八道!”
葛尔敏望着林若轩,沉吟不语。
这个时候,林若轩心中已经有八九成把握,便道:“大单于,愿意尽力试,倘若治不好大单于眼疾,可以接受任何惩处。这也是为大渊和女真百年交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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