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洪福立刻把兵符推到季如雪面前:“林大人说对,殿下你就收着吧!”
季如雪叹口气,非常勉强地把兵符放进怀
“嗯,那股残兵大头目中箭,虽然逃走,但估计也活不多久。”季如雪点点头。
林若轩弄明白前因后果,又垂眸望向那块带血兵符:“赵千户把李大人尸体运回来,在尸体上找到这块兵符。眼下这个情况,这块兵符该怎办?”
其实他很想直接把兵符塞给季如雪,但又怕季如雪太过年轻不能服众,不由得有些犹豫。
季如雪诚恳道:“既然李大人死,如今奉天府事情,自然应当由刘知府做主,就把兵符给刘知府吧。只是刘知府好像病,今天也没来。”
说起那个胆小鬼刘兆君,林若轩忍不住暗暗翻个白眼:“听说他是吓病。”
奉天府,总督衙门。
衙门大堂里片寂静,所有人眼睛,都紧紧盯着桌上那页薄薄信纸,还有那块带血虎形兵符。
那张信纸,是女真大单于葛尔敏议和信。
那块兵符,是赵洪福在李征尸体上找到辽东兵符。
“议和”林若轩按着那张信纸,沉吟片刻,“殿下,你昨晚和李大人去追葛尔敏,到底是怎样个情况?李大人是怎死?”
严跃蹙眉道:“不能把兵符给刘兆君,他个官,怎懂得行军打仗?兵符应该归四殿下掌管。”
季如雪为难道:“可是,这不合规矩。”
赵洪福顿时急,大声道:“四殿下,姓刘懂个屁!要是把兵符给他,赵某人第个不服!四殿下,你就不要推辞,这辽东总督兵符只有握在你手里,将士们才服气!”
季如雪抬眸望向林若轩:“先生,你觉得呢?”
林若轩见季如雪甚得军心,心中十分欢喜,但在众人面前还是做出思索样子:“兵书有云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。如今奉天府情况非同般,殿下就暂时掌管兵符吧。”
季如雪低声道:“昨晚在单于大营外面,枪挑葛尔敏手筋,然后他便带些残兵,往回雁山方向逃走。和李大人带兵追上去,觉得葛尔敏会从山脚绕行,但李大人坚持觉得葛尔敏会走落叶沟,没有办法,只好跟着李大人起进落叶沟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林若轩点点头,“你们在落叶沟遇到埋伏?是葛尔敏吗?”
季如雪沉痛道:“不是葛尔敏,是小股不知道哪里来女真残兵。他们来得实在太突然,李大人马匹受惊,把李大人从马背上摔下来,当场就摔断脖子。那些女真残兵十分嚣张,还纵马践踏李大人尸体唉,是保护不周。”
赵洪福忍不住低声道:“姓李是自作自受!”
林若轩想起李征那副嘴脸,也实在提不起什悲痛之情,反而轻轻拍拍季如雪手背,柔声安慰道:“不关殿下事,碰巧而已。那股落叶沟女真残兵,估计也不知道你们身份,只是狭路相逢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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