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如雪实在想不明白,脑子里乱糟糟,胸口有种闷闷感觉,手下力道不知不觉间重些。
“嘶轻点。”林若轩倒抽口冷气。
季如雪回过神来,赶紧轻揉两下:“方才是不是太重?”
他边在那单薄背脊上轻轻揉着,边暗暗琢磨着,十五那天,他得偷偷跟着先生。
又风平浪静地过几天,转眼便到四月十五。
但他现在还不能这做,他还没有足够力量,他还没有这个资格。
季如雪边心猿意马,边轻柔地涂着药:“先生,这个手法怎样?”
林若轩没回答。
季如雪疑惑地抬眸望去,发现林若轩居然望着窗外在走神,不由得蹙起眉毛:“先生在想什?”
“没什。对,这个月十五要出门办点事,殿下那天就别过来。”林若轩回过神来,表情略微有些别扭。
卷进来,光洁额头上还带着层薄汗,显然刚刚从演武场回来。
林若轩还没来得及说什,季如雪已经贴过来,挨挨蹭蹭地给他捏肩膀:“先生,给你涂药吧,昨天都没涂。”
林若轩无奈道:“你自己伤才刚刚好,怎不呆在府里好好休息?这烧伤都多少年,不用涂药。”
季如雪低垂眸子,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对方那截纤细洁白后颈,嘴上却十分单纯:“千金轩大夫说,这药再涂个两年,你背上疤痕就消。”
“哎,好吧。”林若轩不情不愿地站起身,褪上衣,老老实实地往矮塌上趴,“快点。”
这天,季如雪提前雇辆不起眼乌蓬马车,大早便停在林宅对面,远远地等着。
辰时时分,林宅厚重铜钉大门“吱呀”声开,顶朱红色八抬大轿抬出来,正是林若轩轿子。
“快跟上。”季如雪心中紧,低声催促马夫。
小小马车远远地跟在八抬大轿后面,点也不起眼
“办什事?”
“点公务而已。”林若轩实在不好意思跟自己养大小黑莲说,自己要去脱裤子给别人检查,便含含糊糊道。
“哦。”季如雪轻轻眯眯眼睛。
先生在说谎,或者说,先生在隐瞒什。
这个月十五,先生要出门做件事情,而且不想让自己知道难道先生要去“老地方”?可是,先生明明那喜欢自己,为什还跟舅舅那亲近,还要瞒着自己?
季如雪坐在榻边,仔仔细细给那片淡粉色瘢痕涂着膏药,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微哑:“先生这片瘢痕,这些日子又淡许多,倒有些像”
“像什?”
“没什。”
季如雪出神地看着那片淡粉色瘢痕,这是先生拼命保护自己证据。这些瘢痕当年十分狰狞,如今慢慢淡,倒有些像洁白丝绢上洒落凌乱桃花瓣,淡淡,粉粉,看起来又脆弱,又漂亮。
这些花瓣般伤痕,让他在心疼不已同时,又有种怪异冲动,几乎想俯下身去,轻吻着那些瘢痕,甚至细细舔舐品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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