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如渊脸色变。
卢衡离得近,赶紧拉拉季如渊袖子: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季如渊猛地扯回袖子,胸口剧烈起伏两下,咬牙切齿道:“林若轩,你最近虽然收敛些,但你以前干那些好事,别以为不知道!”
林若轩面不改色道:“那就只有到皇上面前,请皇上定夺。”
成武帝会有什反应,林若轩不知道,但他知道,光脚不怕穿鞋,这种上不得台面事情,季如渊身为国储君,定不敢闹到成武帝面前。
季如雪坐在轮椅上,而砚台碎满地,季如渊明显就是在刁难人。
林若轩沉声道:“太子殿下,四殿下腿不太方便。”
“他瘸关什事?瘸就像狗样趴着,慢慢捡!本宫有这个耐心!”
季如雪捏着扶手手指收紧,指关节微微泛着白,但脸色却并没有什变化,只是冷冷地望着季如渊。
整个尚书房没有人说话,气氛片凝滞。
随着这声巨响,块沉重硕大砚台,狠狠砸在季如雪轮椅前面地上!漆黑砚台顿时四分五裂,地狼藉!
浓黑墨汁洒季如雪身,这件今天刚刚换上素青色棉袍立刻毁,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轮椅扶手。
季如渊挑眉道:“四弟,你撞落砚台,怎赔?”
这该死太子,分明是他自己故意弄落!林若轩勉强压抑着怒气,不想在季如雪上学第天就搞出些乱七八糟事情,他深深吸口气,从包袱里拿出那块紫金砚台,想要赔给季如渊,再说两句软话,暂时糊弄过去。
就在这瞬间,季如雪忽然伸出手,紧紧握住林若轩手腕。
季如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视线从林若轩缓缓扫到季
林若轩忍忍,心知今天免不要得罪这位太子爷。
他不再犹豫,凑近季如渊耳边,声音压得很低:“太子殿下,前些日子您办将军宴,听东厂下面人说,办得挺热闹,死三个农家小孩?这事儿皇上知道吗?”
季如渊微微愣,眸色冷下来,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变低:“林若轩,你在威胁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林若轩低眉顺眼道,“只是皇上笃信佛法,下个月又是太后六十大寿,如果皇上和太后知道这件事,对太子殿下恐怕不太好。”
他特别在“太后”两个字上加重音,毕竟原著写,二皇子季如瀚母亲陈妃是太后远房侄女,如果太子这边闹出大丑事,太后恐怕会趁机进言,改立季如瀚为太子。
林若轩呆呆,低头问道:“怎?”
季如雪声音很轻,但字顿,非常清晰:“这是、、砚、台。”
言下之意自然是,不能赔给太子。
林若轩眨眨眼睛,心中有些迷茫,季如雪怎?这小孩儿向非常能忍,不是这意气用事人啊?
季如渊怒极反笑:“小畜生,谁稀罕你砚台?!本宫命令你,把这地上碎砚台,给块块捡起来!谁也不许帮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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