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液体自额角淌下，霍穆眼里尽是血色，意识也恍惚
起来。
——“霍穆小心后面！”
想要放弃
瞬间，他听到
个熟悉声音，也打断他脑袋里恼人嗡鸣声。
霍穆依然看不清，但他还是凭本能望向声音发出地方，在远处某个模糊身影上努力拼凑着苏桉样子，而因为那人声提醒，他及时伸出手、循着风来方向稳稳接住背后砸来铁棍。
不想被苏桉忽视，更不想在他面前出糗，霍穆咬牙起身、拖伤腿脚踹向偷袭他人肚子，接着又是两拳抡倒堵在他身边人，表面上轻而易举地扭
转头，入眼几张脸都很陌生，就为首寸头他还稍微有点印象。
瞧着这些人身上典型不良穿着，还有他们脸上自以为凶狠、实则只是狰狞表情：这是附近不学无术混混聚堆找茬来。
霍穆挑眉，这才想起自己前两天是痛扁过堵着三中高新生要保护费寸头。
有些人看着张牙舞爪、狂不行，实际只敢挑软柿子捏。
可霍穆不是软柿子，群喽啰聚成堆也还是喽啰。
。
五个字客气又疏离，苏桉是真变，不同以往黏腻，这种点到即止关心并没有引起霍穆反感，但他正是狼狈时候，也习惯强硬，所以他还是把自己伪装起来，不想被任何人撞见他脆弱，也所以，他没给苏桉好脸色。
习惯真是件可怕事。
霍穆拒绝惯苏桉，也习惯那人永远赶不走，所以当苏桉真转头、脚步声越来越远时候，他直接愣住。
苏桉再也没回来。
就算他腿上还有伤，霍穆也没把谁放在眼里，他应光头邀战，跟着他们起到胡同深处那个废旧篮球场。
霍穆对这个篮球场还挺熟，没监控，人也少，他经常来这解决事端。有事只能通过拳头来解决，他必须要用最直接手段给这群爱挑事混混个教训，让他们再也不敢打三中学生主意。
跟预料中样，混混人再多也点没在他这占到便宜，直到他挪腿时脚疼，忽然又像上午跑道上分神那样想起苏桉。
捏惯软柿子人碰到硬，打不过就搬家伙什儿来，霍穆接住迎面砸来第根木棒，却因为分心没躲过第二根。
他耳际落下“砰——”声闷响，视线瞬间就模糊，整个大脑都片嗡鸣，人也没力气，屈身半跪在地上。
不管霍穆怎
等，他都错过他向他伸来那只手。
脚踝伤势严重，霍穆再也没去操场。
他在喷泉池边多休息会儿，然后个人去医务室做最简单冷敷消肿。
可即便休养大半个下午，霍穆脚伤也没好转太多，走起路来依然瘸拐，所以傍晚放学他没着急离开，而是等运动会结束、学校里人散差不多才出门。
眼前全是苏桉在喷泉边丢下他、头也不回离开背影，霍穆莫名心烦，可他再心烦，也没忽略背后跟过来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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