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印刻在骨子里
本能。
这是从无数严重创伤中，从最严厉最可怕训诫中，反复，深刻地，印在灵魂深处本能。
服从。
无聊服从。
“……”徐妄看着面前那颗永远不敢在他面前抬起头颅，眼里笑意仍然温柔。
白却浑身僵直。
副交感神经操控着肢体，瞬间冻结他所有器官神经。
他像受到恐吓母鸡，羚羊，像所有在极度恐惧之下无法动弹只能像块死肉
样僵硬倒地动物。
尽管对方，只是轻轻地，摸
摸他头。
无数可怕回忆如潮水般填塞他大脑。
“那个人，到底是……是您……”
积攒许久勇气，终于在这刻爆发。
白终于问出那个问题。恐惧也在这刻达到巅峰，他以等待死亡决意，颤抖着，瑟缩着，深深低着头，等待那个答案。
然而，面前男人却笑笑。竖起根手指，抵在唇上。
“不可以哦。”
徐妄转过身来，温柔视线凝落在白身上。
他轻轻拍拍白肩膀。后者在与他发生身体接触之时，如遭电击般，身体微微地轻颤。
“以后做事，要小心点。”徐妄温柔地说。
“是。”白深深低下头。身体无法自制地颤抖。
像被剥皮小白鼠。
内核，徐妄可以很快恢复力量。
若非十年急于救回秦无味而没有趁胜追击，现在，徐妄身体应该还是四分五裂状态吧。
哦，不止四分五裂。
应该是从分子层面裂成几亿亿个看不见摸不着微观碎片程度。
那叫什
。
却难免轻轻叹息声。
真无聊啊。
他叹息着，低头，望向自己右手。
不久之前被咬掉食指和中指、随后又立刻再生右手。
徐妄回味着那个人毫不犹豫咬下来，
白呼吸开始急促，胸膛起伏剧烈。记忆中疼痛和绝望，带着意料之外甘美快感，瞬间攫住他灵魂。
然后，狠狠地，砸向地面。
白听到自己灵魂碎裂声音。
“……是……”
尽管极度恐惧，尽管无法从创伤记忆中平复下来，白仍然谦恭地，虔诚地，在第时间给出回答。
徐妄微笑着。
英俊温柔面容，从未有过杀气。
却仿佛把对方从上到下，每个器官每个细胞，都强硬地碾碎，践踏。
“不可以问这种问题。”
徐妄轻轻摸摸对方脑袋。像摸条落水流浪狗。
躺在冰冷无尘超净台里，瑟瑟发抖。
徐妄看着他，眼神却渐渐变得悠远，仿佛穿透他，穿透他身体，他灵魂……穿透他惨无人色肌肤，看到另个人。
隐约察觉到这种视线，白身体，颤抖得更加厉害。
“先生，
可不可以问您……”
白努力克制着声音里颤抖，却无论如何，都想要得到答案。
降维打击？
不愧是004序列啊。
前10位天赋里，唯纯粹攻击性战斗天赋。
世间最锋锐之矛。
“十年很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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