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自己
儿子，也跟江耀差不多大。
虽然实际年龄比江耀还要小些，但江耀长相本来就看上去很小，再加上性格懵懂天真，因此明明他已经二十
岁
，却时常让人误会他还是个高中生。
幸好，江耀并没有强烈地要走。只是像梦游样，听到“秦无味”三个字，就本能地想要前往哪个地方。
……秦无味事会儿也得好好问。
方警官把人哄着重新坐回到沙发上，在心里合计着，口中斟酌着用词。
“秦无味……”江耀自言自语，朝门口走。手已经伸出去，去拉办公室门把手。眼泪同时又流出来，“秦无味……”
方警官被他突如其来举动吓跳，心中瞬间回想起曾经接触过精神病人。
——江耀此时此刻状态真像个精神病患者。情绪波动巨大，言行举止反常。旁人无法理解他话语，更无法推测他下步会干什
。
但是，有件很重要事，已经等不。
如果不得到江耀确认，案件侦查工作就没法进行下去。
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。
他不会真恶化吧。
方警官虽然不愿意接受，但还是不得不承认，江耀自闭症，似乎又突然急剧恶化。
非但沟通能力严重下降，就连精神状态也处于崩溃边缘。
为什呢？
【江耀。你还听得到
说话吗？】
【江耀……】
江耀像是被吓跳，有些惊慌地四下环顾。
【……】
心里人再次陷入沉默。
“咔哒。”
江耀说。
方警官：“？”
咔哒。从右边靠下点地方升起。
咔哒。很清脆声。
“你还记得吗，之前问过你，认不
因为直联系不上江耀，这件事已经搁置很久。不能再拖。
江耀如果仍然保留理智，大概也会希望配合调查吧。
毕竟，是和他父母、和温岭西死亡有关重要线索。
方警官叹口气，拉过江耀肩膀。哄他回来。
不自觉地用上哄儿子架势。
上次恶化，是江焕在他面前坠楼粉身碎骨时候。
再上次，是温岭西。
方警官心里沉，敏锐地问：“是不是秦无味出事？”
听到“秦无味”三个字，江耀浑身震。
紧接着，整个人像弹簧样从沙发上跳起。
“怎？”方警官皱起眉头，感觉江耀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精神莫名其妙又瞬间紧绷。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先喊个心理医生过来帮忙看看。
“车门……”江耀却开口，声音发哑，显然是哭得狠。
方警官身体微微前倾，表现出极大关注。
“车……门……落锁……？”江耀带着点仿佛自己都不能理解疑惑，缓慢地说。
方警官：“？”
不知怎，这个声音开始在脑子里回响。
以缓慢频率。咔哒。咔哒。咔哒。
却每次都令他愈发焦虑，恐慌如火苗落在稻草上，剧烈蔓延。
【是车门落锁声音。】
心里人轻声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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