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调查广场时他们就注意到这个喷泉。这里既然叫“海神县”,那作为城市地标中央广场,巨大喷泉里理所当然地应该有所谓“海神”雕像。
当地管理局提供资料上也是这说。在旅游业发展起来以前,海神县居民依靠捕鱼为生,出海捕鱼前都要进行虔诚祈祷,久而久之就建立海神信仰宗教。
海神雕像在海啸里被冲走,听上去还挺戏剧性。
如今小女孩指着挂坠上黑球说这就是海神,事情仿佛变得更讽刺。
“记得你们海神……好像是个鳗鱼?”伊万回忆起在终端上看过资料,勉为其难地尊重着对方信仰,“那这个球是什?鳗鱼……鱼卵吗?”
伊万接过吊坠,近距离测定下移动终端显示出精确数值:
4678。
竟然比悠子自身污染度还要高。
伊万皱起眉,问她:“这是哪里来?”
悠子:“这是妈妈给。”
难道这就是她身处重度污染水没都市,却仍然保持理智、没有恶堕原因?
【护身符?】
心里人有些迟疑。
江耀:“……”
不确定。再看看。
并没有立即重复心里那人话语,而是微微偏过头,脸上露出点疑惑神情。
“你……戴什?”
江耀抬手,指指小女孩脖子。
白鸟悠子呆。
伊万也愣下,朝小女孩颈间望去。果然,小女孩脖子里用红色丝线坠着个物件。挂坠藏在衣襟里,透过白色连衣裙蕾丝衣领,隐隐透出丝黑色。
鳗鱼是黑,鱼卵应该也是黑色吧!
不过,挂个鱼卵在身上,想想也挺邪性……
“不。”悠子却摇摇头,“就是海神。”
伊万还想接着问,江耀忽然开口:“永生?”
伊万也意识到问题所在,疑惑道:“资料……旅游手册上说,你们
伊万:“你妈妈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东西?买吗?还是谁给她?”
悠子忽然伸手,指广场:“每个人都有。妈妈说,这是信仰,这是们海神。只有信仰海神才会获得永生。”
伊万和江耀同时回头,朝白鸟悠子手指方向望去。
是喷泉。
那个在海啸中被摧毁,失去雕像,只有下个水池中央喷泉。
伊万虽然无法感知到污染物旋涡,但被江耀提醒后也警觉起来,他表情温和,问小女孩:“可以给看看吗?”
白鸟悠子懵懂地点点头,用食指勾住绳子,把挂件提起来。
……个黑球。
个圆润光滑,不知是用什材质做成黑球。
“这是什?”
伊万没有江耀那强大感知力,因此并不知道,在江耀眼里,那个黑色物体,正在吸收着周围污染物。
很奇怪。
江耀从未见过这样东西——不像拮抗剂对污染物净化。
在白鸟悠子周围,黑色污染物颗粒如同被卷入旋涡,悄无声息地旋转着。
白鸟悠子脖子里那个东西,如同座黑洞,闷声吸收着周围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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