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也很简单。
【粘液】在自然状态下无法维持正常形态。
它非常容易风干，崩解。哪怕在周围环境高度湿润
情况下，【粘液】内部也仿佛有某种力量，引导着它自然崩坏。
因此除
在875-A那座废弃烂尾楼里找到大量残留【粘液】外，其他事件中，现场提取标本量都非常少，并且很难保存。
目前封禁区域封存这份【粘液】标本，也是来源于875-A那座废弃
相应，江耀也陷入沉默。
——如果，刺激江耀，让他发疯，本来就是计划
环呢？
毕竟，在江耀经历这些事情时候，潜移默化中还接触到大量污染。
若非江耀体质特殊，接触大量污染后仍能维持san值稳定，他现在恐怕早已恶堕……
难道对方目，就是让江耀恶堕，制造出个失控超S级变异种？
仿佛聆听着某个并不存在人声音。
秦无味由此知道，这是陆执通过江耀之口，所诉诸话语。
江耀站在高大资料架旁。头顶日光灯洒下冷光，耀映他清澈分明眼眸，涉世未深地懵懂。
口中吐露却是心里那人深思熟虑后语句。表里不割裂感。令人不适。
秦无味对此已渐渐熟悉，但墨镜后眉毛仍忍不住皱起。
小到大，江耀都在父母羽翼护佑下长大。被那样对知书达理、温柔善良父母精心养育着，江耀尽管患有精神疾病，心性却始终温顺良善。
他像棵植物，安静，乖巧，就连叶片边缘都是圆钝，不懂得长出尖刺来保护自己。
任谁都可以轻易折断他茎条，捻拭他断处淌下汁液。
而他甚至不懂得喊疼。不知道反抗。
这样江耀，又怎会与谁结仇。何至于被针对到这种程度？
但那样对【蜗牛】来说又有什
好处？
这样讨论下去不会有结果。
陆执提出，要去另外几个封禁房间里，看看和【蜗牛】有关其他东西。
这些证物包括在世界各地提取到【粘液】，些被刻意保留怪异现场，还有【蜗牛】事件中异变人体组织标本。
虽然【蜗牛】事件多次发生，而且每次都是以在现场发现【粘液】作为判定该事件归属于项目-875铁证，但管理局作为线索封存【粘液】，实际上非常稀少。
怪异事物。他总是很难喜欢。
陆执意思是，在江耀身上发生这些事，未必是出于怨恨。
或许江耀本身就是某个计划环。只是计划实施者，对江耀带有恶意。因而每次都以最惨烈最恶毒方式，在江耀极度痛苦中，达到它目。
“目？”秦无味哼声，“做这些事，除刺激江耀让他发疯，
看不出还有什其他用处。”
然而话出口，秦无味忽地心里惊。
何至于要夺走他所有重视珍爱事物呢？
……到底是谁，这样怨恨江耀。
“或许，不是怨恨。”
江耀忽然开口。
语速很慢，微微偏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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