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直在你身边。】
如同以往无数次,如同迷雾中灯塔。无论海浪滔天,,bao风雨狂烈,他永远站在那里。
永远是指引和依靠。
江耀缓缓抬起头,泪水热烫地涌出,迅速打湿衣襟。
“知道你在。”
“被,修剪过。”
【……】
像被冰冷手术刀肆意切割,像锐利兽爪从他脑子里生生剜去块。
像粗,bao园艺工人拿着大剪刀胡乱修剪他枝条。
无论怎努力都想不起来。
安静无害,像棵植物。
【……江耀。】
心里人,声线带着丝动摇。
【你还能,听到声音吗?】
江耀目不转睛,盯着展示柜。
那应当是某个夏日午后。
天气炎热潮湿,窗外有聒噪蝉鸣。
在烦躁不止嘶啦蝉鸣中,他焦躁,急切,循着本能却又不得章法。
汗湿黏腻肌肤在某人西装上缠.绵厮磨。
他第次体会到那种痛苦。
她表情有些呆滞,甚至可以说是痴傻,眼睛却如污浊泥泞深渊。
恶意无声翻涌。
那是套黑色西装,纯羊毛面料。
身骨挺括,光泽柔和。望便知价格不菲。
【江耀……】
心里人低低呼唤着,宛若叹息。
江耀却已经听不到那个人声音。
他茫茫然地看着前方,看着空无人地面,声音发哑。
“可是你……是谁?
……
柜台后方,专注整理着自己工作女店员,忽然咧开嘴角。
眼底丝黑气若有若无。
有什东西,从他人生里,被干净彻底地剥离掉。
而他甚至对此无所知。
【……直在。】
心里声音低低响起。
【直在,江耀。】
“被修剪过。”
【……】
江耀低下头,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双手。
掌心干净,细腻柔软。是不曾干过重活,也不曾受过外伤手。
他看着这双手,喃喃自语,偏执重复。
也第次得到那样极乐。
……
【江耀。】
心里人低唤出声。
江耀仍旧站在展示柜前,鸦睫轻轻眨动。
他不自觉地抚摸着光滑柔软上乘面料。手指依恋地在西装纽扣上摩挲。
像缘木求鱼,像跪在神像前虔诚仰望他神明。
西装面料细腻触感,指尖微微发凉。
他身体却开始发烫。
——他忽然想起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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