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傅玄诧异地看向陈燧。
但是陈燧没有解释。
“你说有急报……说他……是什事?”陈燧语气虽然没有什波动,侧脸却绷紧,看得出他在咬牙。
“他?”傅玄顿顿,“是威海卫提督上报内阁,说有远洋船进港,请求朝
“你意思是,只能养着?什都做不?”陈燧皱眉问道。
“正是,此乃心疾所致症状,除非心结解开,否则药石罔效。”姜太医叹道。
“……好吧,辛苦你走趟。”陈燧叹口气,将姜太医送到院门前。
“王爷不必送,老朽担当不起。”姜太医连连鞠躬,请陈燧留步,边眼神偷瞟旁边傅玄,心想就这把傅首辅晾在旁边真好吗。
陈燧这才站住,叫人把姜太医送走。
“傅大人,请你在此稍等片刻,姜太医还在里面。”
说罢,少年告退离开。
傅玄站在假山后,思索阵,才想起来,那少年仿佛是编过《京州密卷》和《江南书院时文选》神童云澜。
之所以记不起,不光是因为云澜长大,更多是因为以往云澜看向他目光总是崇敬、闪闪发光,此时,这光芒却不见,那双眼睛依然乌黑明净,看人时候却古井无波,仿佛什事都不能引起他兴趣。
……
个多月没回自己家,身上衣服也穿个多月,每天晚上睡眠时间不超过个时辰。
可是能怎办呢,这是他看上君主。
傅玄返回内阁后,提笔写答复信,如今没有君主批复,也没有司礼监批红,内阁只能临时代答。
开津门港,请远洋船取道津门入港,鸿胪寺卿尚贤负责迎接。
做完这些事后,外间有翰林院派来小庶常进来传信,说武亲王请傅首辅去府上叙。
傅玄凝视着陈燧,直到假山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“王爷若是身体抱恙,臣……还是改日再来。”傅玄道。
就算陈燧看起来没病,可是姜太医说得那严重,傅玄也不得不信,陈燧不是在装病。
什药石罔效,什心结所致,不知道什病,听起来就令人不安。
“不是。”陈燧望着院门外,依然没看傅玄。
仲夏时分,蝉鸣阵阵,去年栽植下树木,今年已经枝头蓊郁,碧绿成荫。
武亲王府建成已有年时间,这还是傅玄第次进来,他望着这堵挡在院子大门口假山,陷入沉思。
过会儿,有脚步声传来。
姜太医拎着药箱,和个青年男子起走出。
那青年男子步履矫健,身姿挺拔,只是神情稍显憔悴,却并无丝毫病态——正是陈燧。
半个时辰后,傅玄终于迈进武亲王府大门。
“傅大人,这边请。”名身穿白色麻衣少年低眉行礼,为傅玄引路。
傅玄觉得这少年有些面善,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。
少年也面无表情,并未向傅玄做自介绍。
将他引入处假山院落前,少年先绕到假山内报个信,接着出来,对傅玄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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