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嵇坊主,你都能代表朝廷?”周长天损起人来从来不留手,“怎记得你现在连清流书坊坊主都不是?”
嵇清持差点吐出口血。
俩人越说越僵,最后以周长天送客为结束。
谁知,出门,嵇清持又看见宋凌霄和六王爷亲亲密密地走过来,六王爷勾着宋凌霄脖子,眉眼间皆是笑意,以前还知道避讳,这会儿连避都不避。
早听说宋凌霄之所以能在京州横着走,不光是因为那位干爹宋郢,还有位实打实皇亲国戚给他做靠山,就是刚封亲王、建王府武亲王。
无辜中带着谴责。
谴责中带着受伤。
“有什好处?”周长天道,“别跟替家国大义那套,问你实打实好处?毕竟咱们开书坊,都是生意,有利益就做,没利益就不做,这样才能长久。”
“周山长,你可是江南书院山长,怎能说出这样没有格局话?”嵇清持倒吸口凉气。
“这不是说,是你说。”周长天打量嵇清持,“嵇坊主,该不是把自己说过什都给忘吧?”
,”周长天拍脑门,“你们也是为周某人藏书来吧?”
《汲古录》套十册,是周长天家藏古籍,秘不外宣,只给些亲朋好友看过,最近不知怎,三番两次有人上门来要这套书,不是抄,而是要,就把周长天搞得很烦。
周长天将两人引入书斋中,路上就在念叨这件事,以至于宋凌霄十分心虚,有点不敢接话。
他怀疑,就是因为他那张书单上登记藏书地点,被有心之人记住,特特要赶在他前头把《汲古录》要到手,所以才给周长天制造这多麻烦。
至于有心之人是谁……方才已经见到,毕竟,他那张书单,也只有嵇清持和沈冰盘看过。
嵇清持还是头次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笑过来,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嵇清持算是服。
不愧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暖脚技术太监之子!坎坷人生经历造就他非般狐媚伎俩,竟能将六王爷这
嵇清持者才想起来,当初周长天想和他合作《江南书院时文选》,他曾经跟周长天说过这样话。
那时候,他还是叱咤举业书界第人。
现在,他已经被宋凌霄逼成个给沈冰盘打下手。
想到过去,对比现在,嵇清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,胸口亦有团怒气无处释放。
“周长天,这可是朝廷大工程,你真要和朝廷作对?”嵇清持语气不善。
宋凌霄猜得不错,嵇清持确实是来要《汲古录》。
嵇清持为给宋凌霄使绊子,想先藏起套书,他有那个自信,不管宋凌霄多神通广大,都不会找到他把书藏在什地方,只要是京州以外地方,宋郢眼线也够不到。
谁知,他却在周长天这里碰壁。
周长天干脆地拒绝嵇清持要求。
“周山长,你怎可以这样?”嵇清持吃惊地睁大他那双无辜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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