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就是!”
薛从治边抵挡,边后退,他火冒三丈,心中将这群不明事理群氓骂个祖宗十八辈。
可是,他却忘,是谁开始想煽动这些人羞辱薛琬。
薛从治在利用不明真相人们时候,故意透露出些有利于自己信息,让人们相信,是薛琬没事找事、忘恩负义,是千金小姐不知好歹,从那样优渥环境中逃出来,必须要吃点苦头,才能把从小娇惯出来坏毛病改掉。
现在,舆论反噬,人们将情绪矛头调转,朝向薛从治。
辱薛琬,这样才能占住道德制高点,名正言顺地把薛琬带回去,顺便在六王爷面前立回慈父形象,给六王爷留下品性宽厚印象。
如今六王爷在西北战事中立大功,往后只有往上走份,何况薛从治早就觉得,六王爷非池中物,恐怕将来不止于封个亲王,他向笃信自己看人眼光,看中六王爷,他便打定主意要在六王爷尚未起势之前抱住大腿,因此,这次在码头上,薛从治没有采取直接把薛琬抽顿粗,bao方法,而是心平气和地说理,想从道理上屈服对方。
谁知道,锦心和忽然冒出来这个百工所丫头,番说辞之下,竟然局势彻底扭转,薛琬不仅没有沦为众人眼中不守女德不孝女,还变成受到家庭迫害薄命才女,而薛从治则摇身变为十恶不赦恶人父亲。
都是因为那部《诀君子》。
“荒谬,简直荒谬!”薛从治劈手从黄七巧手中夺过《连载小说月刊》,“你们搞清楚,这是本小说!不是真!小说虚妄,难道也能当真吗?这简直太滑稽,你们凭什用书里那个当爹罪行,来扣在身上?薛从治行得正、坐得端,干不出草菅人命事情!”
这个时候,薛从治才意识到舆论难以控制,才感觉到成为情绪发泄口,被平白无故泼上身脏水却有口难辩是怎样种憋屈感受!
而这切,都建立在个基础之上。
那就是——《诀君子》是部早已在人们心中产生巨大影响作品。
薛从治忽视这点,他从开始就带着巨大偏见,认为这是薛琬无病呻吟之作,事实上,薛从治不仅认为这部小说是薛琬无病呻吟,他还将薛琬近日行动,看成是小女孩任性妄为,闹点小脾气,不知分寸表现,按照他在家里习惯,强行镇压,打上顿就好
可是周围那些搬运工并不管薛从治怎说。
他们并不知道真相如何,也无力分辨真相,他们只相信自己熟悉东西,比如,他们看过《诀君子》,他们所熟知故事。
人群依然激愤,甚至有人趁乱朝薛从治扔菜叶子。
“薛小姐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姑娘,怎会有那大恨意来写《诀君子》?就算你没做,你肯定也欺压人!”
“对,就是,看这个薛老爷是怎欺负个小丫鬟,还洋洋得意地说出来,这总不是虚假吧?们都眼见为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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