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命啊宋老板,快把你爹带走!
这时,马车晃,停下。
宋郢注意力从梁庆身上移开,捏着鞭子那只手也从他身上移开,挑起车帘,向车外街道看去。
这是条小街,位于西南市场,此时,西南市场集市早已散场,周围都没有人,黑黢黢,怪吓人。
“你看看,那伙人,是在这里?”宋郢稍微侧过身,留出视线余裕,让梁庆确认。
虽然……不可否认地,在听到“五成”那刻,他有点心动。
但是,他不是那样人!他不会抛弃好好凌霄书坊,去投奔卑鄙无耻余象天!
“那你当时为什不报官?你冲进院子时,是打算报官吧?是什让你改变主意?”宋郢问道。
梁庆倒吸口凉气,这微妙心理变化,都被宋郢捕捉到!
让他说两遍,其实不是没听清楚,而是想找话里矛盾之处吧?
坐着,还能把自己吃得吐血,你觉得这叫半斤八两?”陈燧抬眼看他。
“你、你——”宋凌霄想要争辩,半天没想出词儿来,只好强词夺理,“二哥才不是在家坐着,二哥还要赚钱,给大哥买吃,回来还要被大哥训,你说这公平吗?”
陈燧收拾完桌子,也坐上软榻来,往宋凌霄对面盘腿坐,两手架在膝盖上——他已经习惯这种坐姿,行军时候没桌没椅,大家就是这坐着说正事,现在,他就要说说宋凌霄正事。
“说罢,什事犯得上急怒攻心?”陈燧问道,边漫不经心地扳着手指。
喝,陈燧这记性。
梁庆稍微挪动上身,尽量往轿帘缝隙里看,又同时和宋郢保持最遥远距离——这个高难度姿势快把他腰扭折。
当看到杂货铺前头贴着那张纸,纸上写字时,梁庆连连说“就是这里”。
“嗯,”宋郢掀起轿帘,“下车。
妈呀,太狠!
“伯、伯父……不,是说,确实有点心动,但是不会那做……”梁庆知道藏不下去,只能坦白。
“心动也不行。”宋郢手里攥着条短短鞭子,鞭子边缘有很精细花纹,如果梁庆熟悉宫里规矩话,他会知道这是条很有名鞭子,礼仪价值大于实际价值,也就是说它不常用来打人,但是真打起人来,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,拥有最高豁免权。
此刻,宋郢抬起手,那鞭鞘便抵在梁庆左胸心脏处。
梁庆感觉自己快死,他这是摊上什大魔王啊!他冤枉!!
“就是……那个……”
半个时辰前,另外边,宋郢马车之中,梁庆将发生事情从头到尾、原原本本地招供遍。
宋郢“嗯”声,又让他从中间说起来,再讲遍,虽然梁庆不知道为什要这做,但他还是照办。
“你嫌凌霄给你抽成低?所以打算投奔建阳书坊?”宋郢抬起眼眸,看不出喜怒,就这盯着梁庆看。
梁庆心里发毛,他可从来没这说,他只是形容下事实而已呀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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