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霄压根不敢抬头,这都什运气啊,刚想着邓大夫别和陈燧碰面,结果苏老三把邓大夫诊断全说给陈燧听,这下可好,今天晚上还有消停日子过吗?
不过,现在唯庆幸,就是他爹不知道这回事。
只要他爹不知道,切好说。
“……”陈燧目光落在宋凌霄身上,看到他衣袖上斑斑血渍,只觉得呼吸窒。
怪不得那天在曲池苑,宋凌霄脸色那难看,还说自己冷,想睡。
陈燧立刻翻过楼梯栏杆,两步上二楼,会议室门开着半条缝,里面传来宋凌霄声音:“不管,就要吃荟珍阁吊炉烧鹅、脆皮烤鸭、油炸脊骨、豉汁凤爪……”
陈燧直悬着心,跳到这个声音之后,又放回肚子里。
“小老板……这……会不会太油?”苏老三声音里犯着愁,“不如老三再去打碗热乎乎白粥来,叫他们切点青菜在里面……”
“不喝白粥!要吃肉!”宋凌霄坚决地说道,那语气,有些像蛮不讲理小朋友。
陈燧在外面听着乐,宋凌霄还是这嘴馋,中午才吃过顿好,晚上又这偷吃——想来是在长身体吧,这苏老三也挺奇怪,干嘛不让人吃?
四面防风马车向着西南市场方向驶去。
与此同时,陈燧正背着手溜达到达摩院门前平水街上。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街上行人都看不大清楚,深色马车就更加难以分辨。
但是陈燧夜视能力很好。
他眯起眼睛,望着那辆行迹可疑深色马车向另外个方向驶去,如果他没有记错话,那马车周围是特制防风布,不仅能完全遮挡住里面情形,而且可以隔绝声音,里面人说话绝不会被外面听见。
什上吐下
“正所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小老板,刚才邓大夫说您也听到,您这是急怒攻心,再加上饮酒过度、,bao饮,bao食惹出来胃出血,您不能仗着年轻,就不管不顾……”
“嘭”,门突然被撞开。
苏老三念叨半,突然听见背后门响,奇怪地回过头,和宋凌霄俩人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——就见陈燧正站在那里。
苏老三连忙拍自己嘴巴:“这可不是泄露消息,这是别人听墙角,只听说有千日做贼,没听说有千日防贼,所以这不能怪老三……”
陈燧径自越过咕咕叨叨苏老三,拉开宋凌霄身边椅子,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摩擦声,宋凌霄下意识缩下脖子,就感觉到阵外面寒气儿吹过来,陈燧在他旁边坐下。
般是内厂缇卫指挥使,为隐秘行事,才会乘坐这样马车,有时候,在里面审问犯人,外面都不定能听见。
宋郢,就是那几根手指能数过来、有资格乘坐这种马车人。
宋郢刚从达摩院出来?
陈燧直觉反应,达摩院里定出事!
他个箭步跨进大堂,大堂里空无人,连灯都没点,反而是楼梯上透出些许光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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