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老将军系上披风,感慨道:“岁月不饶人啊,想当初,老夫也是能赤膊上阵单挑朔部首领人,如今不加件棉披风都不敢出门。”
“蓝将军,您这话就错,如今您稳坐中军大帐,自有无数年轻男儿为您赤膊上阵,取敌军首级,比之以前千里单骑,要威风很多呢。”
“老刘,你真会说话。”蓝老将军笑道
刘参谋说得没错,他心中想那件事,只有陈燧立下赫赫战功,才有可能成功。
如果他们直保护着陈燧,把他藏在风吹不着、雨打不着地方,温室里花朵是永远无法长成参天大树。
这就是纠结地方,方面,不想让他出危险,希望他能平安“继位”,另方面,按照传位顺序,皇上但凡生下个儿子,都不会轮到陈燧,平安“继位”根本就是个不切实际幻想。
不兵行险着,就无法出奇制胜。
蓝老将军在马上坐半晌,他那匹跟随多年骏马早通人性,只是不安地顿着马蹄,在原地小幅度地打转,并没有急着出发。
两天后,前线传来大兆前锋军与鬼方王精锐部队在海窝子峡谷狭路相逢,激烈交战消息。
蓝老将军提鞭就要上马,却被留守刘参谋拦住。
“蓝将军,按照六王爷指示,您应该坐镇后方。”刘参谋说道。
蓝老将军瞥他眼:“中军大帐,只有将军,没有王爷,你不知道?”
“可是,”刘参谋提醒蓝老将军,“六王爷是皇上亲封大将军王,论这个品秩……也比您……”
终于,蓝老将军长叹声,拍拍骏马颈侧,翻身下马。
三天后,前线传来战报,陈燧率领大兆前锋军大败鬼方王精锐部队于海窝子西,与李副将、曹副将大部队会合,目前,正在押送鬼方王赶回中军大帐路途中。
蓝老将军精神振,从虎皮座椅上跃而起,朗声道:“快,传令,快摆酒席替大将军王接风!”
说着,蓝老将军仰天大笑三声,抓起营帐里酒壶,先自己干,然后大步走出营帐,对身边笑眉笑眼刘参谋说道:“老刘,还是你料事如神,走,咱们去迎迎咱们大将军王!”
刘景琛答应着,从亲随手中接过披风,给蓝老将军披上:“蓝将军,草原风大,您把衣服穿好。”
蓝老将军语塞,他以往调兵遣将,向倚重这位刘智囊主意,这次,刘参谋却站在陈燧那边,让蓝老将军十分心塞。
“刘景琛,你不知道轻重缓急吗?”蓝老将军低声道,语气又急又重,“万六王爷在前线有个什不测,没有人能担待得起。”
刘参谋却不疾不徐地顶回去:“前线作战,没有什六王爷,这是蓝将军您刚强调过。何况,属下相信六王爷,此次出兵,赢面极大。”
说着,刘参谋靠近蓝老将军,手握着马缰绳,边低声密语道:“旦他得胜归来,蓝将军心里期望那件事,才有可能成功啊。”
蓝老将军神色变,眼中似有精光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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