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在余象天那里,是没有什是非对错、道德准则,只要他需要,他可以立刻变换套是非标准。
余象天丝毫不以为意,也不在乎崔主事怎看,他说些话,不是说给崔主事听,甚至不是说给宋凌霄听,他是说给荟珍阁里这些在社会上有定地位人听。
凌霄书坊风头正劲,今天,他和宋凌霄在荟珍阁里说这些话,明天,不,今天下午就会传出去,变成街谈巷议,和凌霄书坊那本什《连载小说月刊》起甚嚣尘上,但凡掏钱买《连载小说月刊》人,都会得到个信息:《连载小说月刊》放在显著位置推荐那部小说,是建阳书坊作者写。
看到宋凌霄被他质问得“哑口无言”,余象天不由得露出计谋得逞笑容,果然,宋凌霄还是脸皮太薄些。
谁知,宋凌霄愣那下,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,而是因为——
飞飞燕先生确实很有实力,可惜,贵书坊却没有留住他,”宋凌霄笑道,“不过,余坊主可以放心,飞飞燕先生在们书坊过得很好。”
余象天笑容闪下,眼神中情绪冷下来,他脸上重新堆起笑意,眼底却丝毫不见笑意,眸色幽深地打量着宋凌霄:“闻名不如见面,宋坊主这张嘴果然厉害。”
宋凌霄笑道:“余坊主谬赞,论口才,还是余坊主厉害。”
虽然宋凌霄并没有说他口才厉害在哪里,但是余象天却感到隐隐不快,因为余象天夸赞是别有用心,宋凌霄用同样方式夸赞回来,余象天便觉得他也是别有用心。
而坐在边,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崔主事,将脑袋垂得更低,他心里直埋怨自己为什要跟余象天出来吃饭,正好撞见凌霄书坊人。
“余坊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,实在是令惊讶!难道贵书坊有哪本书不是蹭热度之作吗?难道《三国演义》作者是贵书坊发掘吗?难道《侠义传》初版版权在贵书坊这里吗?利用点评
虽然上次他已经跟宋凌霄说清楚,也……很不要脸地把责任推卸到宋凌霄身上,但是,他自己心知肚明这里面是怎回事。
现在,他只希望余象天赶紧坐回来,别让这尴尬对话继续下去。
余象天微微眯起眼睛,道:“看起来,宋坊主今天是带着人来吃饭?余某人也就不多耽误宋坊主时间,不过,有句话还是要说明白,建阳书坊从来没说要放飞飞燕走,飞飞燕这个笔名是建阳书坊十年如日地苦心经营起来,不是属于某个人,希望贵书坊下次出书时候,不要把这个名字摆在那明显位置,否则余某人会以为——宋坊主是在故意蹭热度。”
宋凌霄愣下。
崔主事则被余象天不要脸震惊,今天余象天再刷新他认知下限:余象天刚刚说过,作为个商人,个书坊主,蹭热度是基本职业素养,可是现在,他攻击宋凌霄时候,显然把“蹭热度”当成件可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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