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乔碧玉仿佛变成个木头人,目光发直地望著书篓。
“这只能说明个问题,”宋凌霄说道,“紫竹笔不是贺姑娘偷,本来也不是藏在贺姑娘书篓里。”
说罢,他看向乔碧玉:“乔姑娘,证明你清白时候到,如果没猜错,这根紫竹笔应该被你随身揣过,若是你身上各处口袋都干干净净,点墨迹也无,那就说明,偷东西另有其人。”
乔碧玉猛地抱住自己上身,边摇头,边向后退去,她嘴唇颤抖着,断断续续地用气声说:“……不……不是……别碰……真不是……”
袁成章和薛璞对视眼,率先跨过人群,向乔碧玉迫去:“乔碧玉,证明你清白时候到,给看看你口袋!”
按照刚才薛公子说法,这紫竹笔‘沾墨饱满,洗墨如新’,也就是说,这笔现在是用过没洗状态,薛小姐用它沾墨,写字,之后就放在桌上。”
“对,应是如此。”薛璞颔首。
“而方才薛公子也说,薛小姐工于书法,应当对文房四宝要求很高,”宋凌霄说道,就像个经常码字人,会舍得本钱买昂贵机械键盘样,对于古代书法行家来说,笔墨纸砚,都是极其重要,非常影响发挥,他们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吝啬钱财,“想,这墨,应该也不是般墨吧?”
“你倒是没说错,”薛璞有些意外,道,“这是漆烟墨,是用桐油烟、麝香、冰片、金箔、珍珠粉制成②,里面还有种舍妹自己研制香料,闻起来就像松枝覆雪气味,舍妹给这种香料取名叫‘黄山松’。”
“很好。”宋凌霄露出成竹在胸笑容,“大家可以来看看,这书篓里,所有书,包括这片白麻布,都没有染上分毫墨汁。”
乔碧玉脸色煞白,踉踉跄跄地躲开袁成章伸向她手,像是躲避什洪水猛兽般,她晃身子,钻到乔祖谟身后:“爹,爹,救救碧玉,他们要害碧玉。”
乔祖谟面色复杂,方才
众人围过来,探头看去,只见那包裹着笔墨白麻布,果然是干干净净。
按照贺琳琅所说,她今天来上学,就没有打开这个白麻布包,因为她身体不适,没有提笔作文力气,所以从来到学堂,就趴在桌子上,连碰也没碰自己书篓里东西。
为确认宋凌霄说法,袁成章看向贺琳琅,问她是否可以翻动书篓里东西,贺琳琅点头,袁成章便将她书篓里东西件件拿出来看,果然没有沾染上任何墨迹,那两管自带羊毫笔,亦是干燥,压根没拿出来用。
“如果贺姑娘真偷紫竹笔,又藏在书篓里话,不管她怎藏,总该染上些墨迹吧?何况是碰就掉出来藏法,那紫竹笔外头肯定没有包裹什东西,是敞开放着,既然如此,贺姑娘书篓里东西为什干干净净呢?”
宋凌霄这番推理,令大家恍然大悟,纷纷抚掌、拍大腿,表示他们怎没想到这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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