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众人本来正在愤怒之中,气氛很是紧绷,突然听见宋凌霄这歪理,正将乔碧玉话语中荒谬之处点出来,他们不由得发自肺腑地笑出声。
薛璞早见识过宋凌霄那张嘴,十个博学老儒都辩不过他伶牙俐齿,此时倒也没有十分意外,但脸上依然浮现出舒畅笑意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妙啊,不愧是宋坊主。”“早听说他在府衙大堂舌战群儒,今日当场见到,果然闻名不如见面。”……
众人纷纷议论之中,乔碧玉却咬住牙,神情变几变,终是说不出反驳话。
但是,不管宋凌霄怎舌灿莲花,都改变不个事实,没有人目击到她偷紫竹笔,既然宋凌霄开始说,没有目击,没有直接证据,就没法给人定罪,那现在宋凌霄也没法给她定罪!
姓贺,他连衣服都买不起,贺琳琅身上穿那件衣服,从春天穿到夏天,现在已经入秋,她还舍不得收起来,在她和之间,谁更像贼,难道不是很清楚?”
贺琳琅垂下头,双手抱臂,攥住袖子上布料。
贺情不知何时松开紧握着女儿手臂手,他慌张无措地看看乔碧玉,又看看自己女儿,好像被毒蛇咬口老实人,虽然感到痛,却不会反击,也不会保护自己软肋,只会懦弱地站在原地,等着事情发展到最糟糕地步。
“不是贼!”贺琳琅弱弱地说,她脸上掉下来片晶莹,掉在脚前白石板上,留下片铜钱大小水痕。
这是贺琳琅从被诬陷开始,到现在,说第二句话。
不管说得多好听,没有直接证据,就没法说她是小偷!
“看贺姑娘也是累,开个玩笑,请不要见怪。”宋凌霄说道,“袁姑娘,薛公子,可否把两件证物拿出来,给看看呢?”
袁成章和薛璞齐问道:“什证物?”
“紫竹笔和贺姑娘书篓。”宋凌霄道,“书篓里东西件不能少,当时撞倒时里面有些什,
她之前是身体难受得说不出话,光是站着就花费她全部力气,现在,秦太医为她舒缓身体上不适,她心里却依然十分难受,连呼吸都不顺畅,父亲懦弱,乔碧玉逼迫,如同块块压在她胸口巨石,令她在这刻,想哭,想发疯,想从这个糟糕世界彻底消失。
可是,又有秦太医温柔抚慰,又有厌厌小姐仗义执言,让她感受到原来世上还有好人,还有温暖,如果她就此退却,那这些好人怎办,难道要让她们像她样伤心失望吗?
“不是贼,、……”贺琳琅深吸口气,打算把当时情况说出来,就算丢脸,就算会让人嫌弃,就算明天要退学,她也必须为这些帮助她人说出来。
“等等,”宋凌霄突然说道,“乔碧玉,你这话好没道理,如果穷人比富人更容易犯罪,那也别设三法司,直接在钱庄会审,比比谁存款多,谁存款少,罪犯不就目然?”
“噗——”袁成章绷不住先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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