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樟溪又接着看下去,他越看越奇,忍不住唠唠叨叨:“你竟然给《金樽雪》作者半分成,而且是从开始就给他半分成,还是在销售额基础上给他半分成!你就不怕赔本吗?再怎说,也应该是净利润半分成吧,啧啧,是谁给你做酬劳分配?那个人肯定是在坑你!你看看,你钱大头都花在酬劳上,反倒是投入到刻坊、纸坊、仓库和运输上钱只有这点点,这样很不利于扩大再生产,你看看,现在账面上没钱吧?酬劳发不出来,人立刻就要跑——咦?”
陆樟溪疯狂吐槽番凌霄书坊分配结构之后,突然在看到某行入账时候,停住。
他看到是紫皋哭哭客以远低于钱庄利息借给凌霄书坊十万两银子,和他设想失去利益、人就跑光情况不同,紫皋哭哭客不仅没跑,还主动把自己稿酬拿出来压在凌霄书坊,这种以德报德情况,在陆樟溪熟悉商业市场中很难见。
看来,眼前这个小屁孩,至少在笼络人心方面,还是有两把刷子。
“陆先生看完?”宋凌霄笑首,“那让跟您说说,们书坊发展情况吧。”
是般小屁孩能做到事情,但是,眼前情景还是令陆樟溪产生拔腿就走冲动。
“陆先生。”宋凌霄显然已经被陈燧介绍过今天会来人身份,他站起来,像个小大人似冲陆樟溪拱拱手。
陆樟溪迟疑下,也拱拱手作为还礼。
“陆先生请坐过来。”宋凌霄笑眯眯道,“让先给你讲讲们书坊情况吧。”
宋凌霄面前堆着苏老三记账本,对于个牛逼财务来说,只要看看账本,就能知道个商业机构是如何运转,什是它核心生产力,它组织架构是什样,未来发展规划又是怎样。
“不用说,都看到。”陆樟溪神色肃然道,“你们酬劳分配结构,必须得改!”
“对,也觉得,所以这次陆先生能来,特别感激。”宋凌霄诚恳地说首。
“等等,你先别感激,还没说要帮你。”陆樟溪立刻警觉起来,“今天是看在六王爷面子上,来这边看看,看看不代表就要帮你,帮你必须有个能说服理由,你也知道在户部任职,日常事务就够多,没有同情心泛滥到看见本乱账就要见义勇为程度。”
在陈燧敦促下,陆樟溪不情愿地坐过去,随意拿本凌霄书坊账册开始看——嗯,记账人还算是个合格账房先生,基本项目罗列得还是比较清晰。
接着,他越看越惊奇,逐渐睁大眼睛。
“十万两?”陆樟溪念出这个数字,他抬起头来,震惊地看向宋凌霄,“那本黄书,你预付作者十万两稿酬?在被罚光全部销售额情况下?”
宋凌霄心中暗叹,不愧是陈燧人脉,和陈燧态度真踏马致。
“唉……”陆樟溪摇头叹息,“投生在有钱人家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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