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罢。
“这是姜太医新配药。”宋郢取出瓶新渌香丸,放在紫檀木床沿上,而后直起身子,望床里看眼,“你是不是带人回来?”
宋凌霄本来都松口气,这会儿又把心提到嗓子眼,他心念电转,掂量到种种情况,决定真半假半掺着说:“是,是国子监同学,今天放学之后,和他在西厢起研究课业来着,因此叫人把西厢收拾出来。后来天色也晚,他回家去。”
宋郢“嗯”声,回转身来,揉揉宋凌霄脑袋:“咱们家情况特殊,你也没有个兄弟姐妹,平时挺无聊吧。”
“不不不,个人就很有意思啦!”宋凌
宋郢把推开卧房门,紧跟着上去宋凌霄觉得自己死。
你说说这是什事儿,明明坦白从宽就好嘛,没有经过家长允许,私自带同学回来过夜,这都是明摆着事儿,直接道歉认错就好嘛,干嘛还要瞒下,还要让陈燧躲到里间去呢,简直就是火上浇油,怕自己死得不够快。
宋郢立在门前,往里扫眼,接着向床边走去。
宋凌霄没听见响动,不由得有些奇怪,赶紧也跟进去。
他进去才发现,卧房特别正常,根本没有陈燧影子!
看,忽然抓起陈燧胳膊,把他往里间推,并且用嘴巴示意他躲进去,“爹,已经睡!”
陈燧顺着他意,躲进里间。
前脚陈燧进卧房,后脚宋郢推开外间门。
宋凌霄歪坐在书桌前,两条腿交叠在起,架在桌角椅子上,边抓着碟子里奶瓜子,嘎巴嘎巴嗑着,边展开《金樽雪》装模作样地看着。
宋郢进来,便皱起眉头,上前将瓜子端走,给宋凌霄换杯水推到面前:“大半夜吃这些,不怕咳嗽?喝点温水,赶紧睡吧。”
难道……
“哗!”宋郢把拉开紫檀木大立柜门。
宋凌霄捂住眼睛。
宋郢轻轻地“咦”声,宋凌霄偷眼从指缝间往外看,发现衣柜里也十分正常——陈燧跑哪儿去?他人间蒸发?
宋郢揉揉额角,近日里京察正进展如火如荼,吏部奏上来折子雪花片样,看都看不完,约莫是他折子看得太多,出现幻觉?竟然觉得自己乖乖宝宝在家里偷偷藏人?
“哦……哦。”宋凌霄把脚从椅子上拿下来,笑嘻嘻地说,“马上就睡,爹,你怎回来?”
“回来看看你,今天下雪,你加衣服没有?”宋郢说完,顿顿,看着他,慢慢问道,“怎,你不希望回来?”
宋凌霄个哆嗦,慌忙举起手臂:“怎可能呢!爹你又在瞎说!”
宋郢惯常是看人脸色高手,凭着宋凌霄那点装模作样本事,跟本抵挡不住司礼监首席犀利洞察,宋郢目光在宋凌霄脸上逡巡片刻,也没说什,径自绕过宋凌霄,往卧房里去。
宋凌霄心提到嗓子眼,慌忙追上去:“爹,房间里没收拾,乱很,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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