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过仔细考虑,决定参加会试。”郑九畴面露严肃之色,“为釉娘,蹉跎三年,现在尘埃落定,想来着实不该如此,无颜面对江东父老,既然有这样个机会,可以与天下书生同台竞技,想全情投入到复习
宋凌霄目送李釉娘走,心中好奇已达到巅峰,他顾不上喝水,忙问郑九畴事情进行怎样,将他公开叫道这里是什意思。
郑九畴苦笑下,说道:“你也看到,使出全身本事使唤她,辱骂她,想着她若是有点廉耻之心,也该哭着跑,谁知道,她不仅没跑,还、还做许多荒唐事。”
“所以,你心软?”宋凌霄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遭,郑九畴明显还喜欢李釉娘啊,要不然也不会三年都走不出来。
“答应你事,便不会反悔,这是根据你意思,将和釉娘之间故事写出来成稿,其中切皆为真情实感,并无半点矫揉造作。”郑九畴揭开厚厚羊毛毯,从怀里取出卷厚厚写本,双手递给宋凌霄。
宋凌霄震惊于他效率竟然如此之高,坐着轮椅竟然还能笔耕不辍,下子掏出这大笔存稿,想来现代许多网络写手都要自愧弗如。
花凋敝只余枯枝池塘边,郑九畴正闭目养神地坐在轮椅中,身上盖着厚厚羊毛毯子,在他身边,李釉娘衣着朴素,不饰粉钗,为他更换随身手炉。
两个人地位仿佛完全颠倒过来。
在三年前故事里,他才是那个付出人,恨不能把李釉娘捧在手心里,恨不能将天底下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,只为博她展颜笑。
而在三年后现实中,李釉娘没有刻消停地伺候着郑九畴,为他散去生积蓄,为他洗手做羹汤,只想求着郑九畴对她多说句话。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?
宋凌霄亦郑重地双手接过郑九畴写本,小心翼翼地翻开,只见满篇龙飞凤舞字迹,字与字之间皆连在起处,文不加点,气呵成,显然是写畅快淋漓。
这就是体验派作家长处,不用考虑结构,不用计较情节,以充沛感情和丰富个人经历,挥毫而就,浑然天成。
宋凌霄才看页,就被深深吸引住,忍不住往下读。
“宋公子,你先别急着看,要跟你说件事。”郑九畴说道。
“什事?”宋凌霄艰难地从文字世界里抬起头,看向郑九畴。
宋凌霄在郑九畴对面石墩上坐下,李釉娘招呼来个苦着脸小丫鬟,给宋凌霄上茶。
小丫鬟盯着宋凌霄看会儿,说:“哥哥,你家在哪里呀?”
“死丫头,别在客人前头招风。”李釉娘开口,立刻化身,bao躁老姐,不说话时温柔风度全然不见,看得宋凌霄愣愣。
“她就是这样,你也不必惊讶。”郑九畴睁开眼睛,捧着暖呼呼火炉,对宋凌霄说道。
李釉娘掩面笑,拎住厌厌领子,提溜走开:“你们说,你们说,有事叫,就在那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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