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这件事,本来很容易想明白,陈燧也不至于像个毛头小伙似,被好朋友理不理自己这种小事冲昏头脑,只是,大约在太平无事日子里过得太久,他渐渐放松警惕,再加上他独断专行惯,向只顾着自己感受如何,只从自己利益出发,从来不会考虑别人。
因此,在宋凌霄拿出堆红石印章卖钱时候,他只觉得自己被冒犯,却没有想到,宋凌霄其实是在避嫌,是在为他们
这天,下着雪,还去演武场?
……
京州兵营之侧,演武场。
陈燧把顶羊皮小帽扔给宋凌霄,宋凌霄本想推辞,但看到陈燧冷冰冰脸色,又乖乖戴上。
“你……”
其他学生们也抬起头来,看向陈燧,陈燧表现得实在是太公正太理性,他们心中猜测陈燧是为宋凌霄出头,殴打首辅之子狗血戏码,甚至都羞于拿出来讨论。
六王爷毕竟是六王爷,看待问题角度不样。
解释完毕,陈燧瞥眼宋凌霄,跨过朱小山,大步往外走去。
不会儿,司业带着两个典学赶过来,分别问当事人和其他学生证词。
朱小山本来想告状,但畏惧陈燧口中“开除”,于是支支吾吾,捡些不重要说。
,疼得朱小山抱着胳膊满地打滚。
学堂里安安静静,没有人上来帮忙,没有人对此发表异议,甚至个个乖乖坐回自己座位,埋头温书,当做什都没有发生过。
陈燧甚至连手都没拿出来,还在背后负着,踢个把首辅儿子,就像踢个球似毫无心理负担。
宋凌霄垂首看着朱小山,时之间不知道说什好。
这篓子捅大。
“你……”
两人同时出声,又同时收住。
“你先说……”宋凌霄踢脚雪沫子。
“你没有错,是考虑不周。”陈燧沉声说道,“大约是昏头,竟然在国子监里找你说那些闲话,你就当做没听到过吧。”
陈燧脑子不差,又有别人比不得人生经历,宋凌霄反常行为,他出去吹个风就想明白怎回事。
最终,在陈燧协调下,这件事被司业定性为“学术争执”,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但即便如此,也折腾大半天时间,宋凌霄给放出来时候,看见陈燧正在游廊间站着,背靠着廊柱,看外面雪。
宋凌霄知道今天自己是欠陈燧个大人情,时之间是无法还清。
他硬着头皮走过去,冲陈燧打个哈哈。
陈燧瞥他眼,说道:“走,去演武场?”
这回他和陈燧想不捆绑在起,都不成。
陈燧却看也没看宋凌霄眼,沉声说道:“诸位同学,国子监学堂内禁止打架斗殴,违者律开除,为保全两位同学学籍,只能出此下策,请诸位同学做个见证吧。”
咦?
宋凌霄意外地抬头。
陈燧神色平静,语气淡定,仿佛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,十分客观地为宋凌霄和朱小山考虑,而没有偏袒任何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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