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连挨都不愿意挨你,你还紧往前凑什,是嫌自己不够贱吗?
气氛顿时冷下来。
这时,救人救个空郑九畴爬上岸来,河水太冷,上来被风吹,不由得哆嗦起来。他本就脱马褂,此时仅着件小衫,比光着膀子好不多少。
他偷眼看眼宋凌霄这边,见宋凌霄被个身穿玄色劲装高个少年救起来,那高个少年仪态非凡,装束华贵,此刻正守在宋凌霄身边,寸步不离。
而宋凌霄只是打几个喷嚏,看起来没什事,郑九畴那股子良心不安劲儿稍微放下些,他看出救人少年不是等闲之辈,再留下来恐怕有麻烦,便打算溜走。
但是,从昨天到今天,他不止次地感觉到自己脸颊肌肉不受控制,气。
就是给怀里这个脸无辜小兔崽子给气。
昨天跟他说,咱平民个,高攀不起。
今天就甩他,自个儿跑出国子监,招呼也不打,害他在墙根下等半个时辰。
翻脸不认人,很好,如果只是如此,陈燧也就忍。
青石路面,石头表面因为受到天太阳照射,还微微存着暖意,他闭上眼睛,把额头贴上去,长出口气,得救。
“哗啦”,有人抖开大张厚厚外袍,盖在宋凌霄身上,将他裹住,抱起来,动作有点粗,bao地擦着他湿头发。
宋凌霄懵逼地任人顿擦,直到头上脸上都被抹过遍,那人才放过他,将外袍从头上放下来,裹住他脖子和肩膀。
这时候,宋凌霄才发现,用来给他擦脸,是件羊皮披风,放在现代能卖十万块钱那种,毛料特别油光水滑,里面衬子也是纯羊皮,细腻温润,只是这会儿被它主人用来当抹布,顿擦,糟践。
心疼,心塞。
“蓝弁,把人拿
偏偏有线人给陈燧打报告,说内厂太监邓绮无故出宫,出现在洒金河畔,不知在做什勾当,陈燧知道邓绮是宋郢亲信,便过来看看,谁知这看可好,正看见桥洞下,某个昨天才嫌弃过他小混账,正与个叫花子拉拉扯扯,夹缠不清。
他,大兆六王爷,就连个叫花子都不如?!
宋凌霄战战兢兢,完全不知道自己戳到这位龙子龙孙哪块逆鳞,他支棱起身子,尽量不沾到人家金贵羊皮披风,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……不对,减少损失就减少赔偿,而且这事儿真和他没关系,是陈燧自己要用羊皮披风给他擦脸!
谁知,宋凌霄这般举动,在陈燧眼中却有别意思。
陈燧松开手,退半个身位,站起身来。
宋凌霄边替救命恩人心疼,边抬起头来,想好好给人道个谢。
谁知,抬头,就对上某个熟悉面孔。
草,怕啥来啥,这就是墨菲定律吗?
“宋凌霄,”陈燧微垂着丹凤眼,英俊到近看也挑不出丝瑕疵脸上带着嘲讽冷笑,“可真有你。”
陈燧直觉得,自己是当之无愧冷面王,城府极深,喜怒不形于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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