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霄长出口气,惩罚过去,两个小时又完美扛过,现在还剩最后次。
他心情很好,笑着回答:“多谢你们啦,这病不碍事,就是有时候会突然发作,吃点药就好。”
“是?”陈燧显然不信,“你这药丸可是姜太医配?”
“正是,你怎知道!姜太医是不是国第神医!”宋凌霄惊讶。
“姜太医擅长治疗肺腑之疾,在这方面,确实是当之无愧第,不过,医学流派众多,有时候肺腑疾病也有姜太医治不,”陈燧微沉吟,道,“近日里西洋使臣来国朝觐见,随行有位精通医理使臣约翰逊先生,由鸿胪寺卿尚贤尚大夫接待,下榻于庶府附近,今日放学,你便随走遭,上他那里看看。”
事实上,陈燧也早就扔掉这种没用东西。
后来,陈燧在国子监看到宋凌霄入学,只是有几分惊讶,这个人受那重伤,竟然没死,还可以若无其事地来上学。
现在,他知道真相,宋凌霄并不是若无其事,只是人前装作没事儿人样,背地里不知道多少次躲在角落这样忍着病痛折磨。
……
陈燧手,无意识地抚摸着宋凌霄后背,曾经被他刀刺进去地方。
刀,留下后遗症?
陈燧因为某种无法解释原因,知道很远将来,会发生巨大变故,因此当机立断,决心除去隐患,孤身人前往宋府,意欲将大兆灾祸扼杀于萌芽之中。
甚至连蓝弁都没带。
如果改变历史,注定会遭受天谴,陈燧愿意以皇弟之身,力承担。
然而,历史却没有改变,仍然走进它本来轨道。
“不行!”宋凌霄坚拒。
“为什?”陈燧不解地望着他。
宋凌霄眼眶尚且红着,因为咳得厉害,眼里泛着泪光,领口亦扯开角,纤细脖颈连着小块白皙皮肤,能看到清晰锁骨,脆弱得像是握就碎蝉翼,他强撑着虚弱身体,却谁都不告诉,自己偷偷捱着病痛。
这是为什?
宋凌霄明明是个聪明人。昨天在满金楼,垂帘之后,与皇帝同坐人,就是陈燧,宋凌霄如何耍宝,如何辩
他抬起头,神色淡定地对蓝弁说:“去司业屋里取壶热水并只茶杯来,就说是要。别不要说。”
“诶。”蓝弁紧张兮兮地跑。
……
宋凌霄捧着茶杯喝,热水灌入喉间,感觉舒服不少。
“给大夫看过?”陈燧盯着他问,“大夫怎说?”
宋郢没有死,刺杀失败。
宋凌霄以身相代,背受刀,仍然坚持着大声呼唤,叫人前来,陈燧当时晃神,便错失下手机会。
他不是什心慈手软人,否则也不会在日后得到“铁血孤王”称号。
他没有下手干掉宋郢,只是因为他不能,bao露自己身份,而他刺死个无辜人,他也点没为此感到抱歉。
如果每件事都要用良心去掂量,那良心早就不堪重负地碎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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