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修齐是绝对不相信凌霄书坊有什实力可言,只能是运气。
可是,他不相信影响不什,大家都相信,将《京州密卷》吹得神乎其神,据张生所说,现在贡院里考生,全都涌到凌霄书坊去。
“今天至少还能卖这个数。”张生张开五根手指。
“五百……?”
“五千册,”张生笃定地说,“至少。”
哗啦啦——哗啦啦——
银子互相撞击悦耳声音,不断响起,萦绕在凌霄书坊门前。
宋凌霄搬个圈椅坐在门边,用慈爱目光注视着他小钱钱堆成山、落满筐、打成包袱、运进安全室内。
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……
三条街外,清流书坊。
到整个人都轻飘飘飞上快乐云端。
怎会这好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!
他定是锦鲤本鲤!
可惜云澜不在这里,没法立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,云澜为押题这事儿,已经在床上躺半个月,大夫说他风寒已经痊愈,只是由于精神压力,不愿意离开床。
如今,云澜可以放心地走出宋府大门,他现在就是京州第卖座教辅材料责任编辑!
于是,就有刚才摔铜兽头那幕。
“嘭”声巨响,林修齐将只铜铸兽头摆设扔在地上。
铜兽头擦着张生胳膊飞过去,在地上砸个小坑,张生吓得瑟瑟发抖。
与凌霄书坊销售火热状态截然不同,清流书坊门可罗雀,门前那条街,更是空空如也。
这本该是举业书销售黄金期,可是,清流书坊大堂之中,个鬼影都没有,擦得铮亮地板,只倒映出林修齐自己黑脸。
林修齐憋着嘴,气得在屋里直打转,半晌没说话。他刚刚从张生那得到凌霄书坊消息,就是那本他看不上眼黄色小册子,就是那掉渣纸质和连篇错别字,竟然真给它瞎猫撞上死耗子,碰对乡试第场题目!
“掌柜,咱们还是按照原来计划,把剩下库存都拿出来。”宋凌霄深吸口气,暂时恢复理性,眼前还有更重要事儿要办,等忙完这摊再摆庆功宴不迟。
“哎,得嘞!”掌柜走到前面来,扬声对激动挥舞着银子要买书书生们宣布,凌霄书坊《京州密卷》还是两银子册,不会借机涨价,大家都有份,但是要保持秩序来买,旦发成拥挤踩踏,凌霄书坊就要关门,到时候大家都买不到。
书生们这才安静下来,按照掌柜指示,在左边交钱,交完钱在门槛处领书,然后从右边离开。
二十名家丁,四名站在左边桌子后收钱,四名站在门槛内发书,另外四名搬运、四名维持队伍、四名守着门口防止有人趁乱抢东西。
门槛内垒成摞摞书册,飞快地降低下去,而门左边桌子上,碎银子层层升高,掌柜拿来个竹编筐子,里面用布垫,将座座小银山拨拉进筐子里,用布裹,打成包袱,再由身强力壮家丁扛进书坊里,安置妥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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