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量再三,卢佐决定去清流书坊看看,据说那里举业书很全,或许可以速成。
卢佐走过三条街,来到位于贡院旁边清流书坊,他往日里是绝不会来书坊这种地方,提到书他就头晕,尤其是书坊里那股子经年不散霉味,对卢佐脆弱身体不太好。
清流书坊已经开门。
卢佐在门口徘徊,里面看起来黑漆漆,真是怕人,说不定有吃人老博士,正埋伏在门槛内……
卢佐想到自
这个账房先生月钱只要两银子,比那黑心系统五两个临时工价格实惠多。
转天,凌霄书铺开张。
洒金河不愧是黄金区位,大早,来吃饭、晨练、钓鱼人就个接个地出现。
卢佐是山东清河人士,家里经营着绸缎庄,今年使银子,把考籍挂靠在京州,据说京州乡试录取率比较高,比起山东乡试万里挑,京州百个人里就能中十几个,卢佐家里合计,有钱要用在刀刃上,于是运作番,让孩子上京考乡试,指望着能光耀门楣,往后做做官府生意。
奈何卢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纨绔,上京来半年,没读两个字书,倒是把京州奢侈享乐之事历练遍,尤其是这洒金河畔青楼,更是他流连忘返之处,每天玩乐到后半夜,直至日上三竿才醒来。
,云澜去考乡试话,能拿到前三名吧。”
云澜愣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公子过誉。”
宋凌霄之前问过宋伯,云澜确实出身书香门第,他大伯云峰曾在朝中担任三品堂上官,却因为四年前新帝登基、要大兴土木修建宫殿,云峰当朝顶撞新帝,被拉出午门廷杖而死。
云峰是云家顶梁柱,这根顶梁柱倒,云家便无人再能遮风挡雨。
云家家道中落,受尽欺凌,云澜也被发卖到奴隶市场,度过段吃不饱穿不暖苦日子。
只是乡试临近,卢佐周围环绕那些个帮闲书生,也个个推辞说要复习考试,弄得气氛紧张起来,连个花酒都喝不尽兴。
昨天夜里,家里来信,说家里切都好,就等着卢佐报喜回来,清河富商们已经筹备下酒宴,邻里之间没有人不知道卢佐要做官老爷。
卢佐:“……”
卢佐大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,大早就起,从青楼里出来,走到外面洒金河街上,他心里慌慌,掰着指头算日子,还有二十三日,二十三日,够干什!
卢佐甚至看眼洒金河里金波荡漾河水,思量着跳下去是否能够解脱,不过这时候已经是寒露时分,水挺凉,泡在里面瘆得慌。
从知道云澜身世起,宋凌霄就想着给他脱奴籍,恢复清白身世,再给他做保结,拿到童试资格。
这些事,时间办不下来,宋凌霄已经请宋伯着人去办。
……
当晚,宋凌霄就把云澜海报贴出去。
他又去西南人才市场雇个账房先生,安排在书铺里当掌柜,什都不用管,只用算钱收钱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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