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吧。”宋凌霄观察着他神色。
“可能不大容易。”韩知微思忖道,“需要有好本子才行,三国、水浒那些,又满大街都是,不定要买你本子,想挖掘新作品、新作者,又是极难,能写出好本子作者,万里挑,比进士还难得。”
宋凌霄眼睛亮,他立刻双手握住韩知微手:“韩先生,你说太对,没想到你对通俗小说也这解!”
韩知微眉梢抖,面上浮现出局促不安之色,把手从宋凌霄手里抽出来:“倒也不是解,不过是同病相怜罢。小说,小道之言也,算学,在这国子监里,也不过是雕虫小技。”
宋凌霄差点就要说出:成为编修吧!
年国家大事,推行政策,你也要找来。”韩知微说道,“们将所有影响因素汇总在起,再来推算最有可能出题目,在确定题目同时,也可以同时给出解题思路。”
“好!”云澜使劲点头,转过头来,问宋凌霄,“公子,你看这个编书思路可以吗?”
“可以可以,觉得非常棒,没毛病!”宋凌霄鼓掌,说着,从衣袖里取出个二十两银元宝,“这是经费,需要什书,尽管去买,不够再跟要。”
韩知微似乎被宋凌霄这股上头纨绔味给逗笑,稍稍皱下眉头掩饰笑意,说道:“其实韩某不大明白,宋公子为何要办书坊?宋公子家底殷实,自可以去做漕运生意,盐铁丝绸,哪样不比开书坊赚钱快?韩某这问题问冒昧,还请宽宥,只是见宋公子似乎对举业不甚解,也无兴趣,为何要做举业书呢?”
宋凌霄深吸口气,苦笑道:“不瞒韩先生说,这也是权宜之计,本心是想做其他书。”
听到韩知微这话,才明白,韩知微之所以能体恤宋凌霄,不是因为他解通俗小说,而是因为他解那种不受重视感觉。
云澜看看韩知微,又看看宋凌霄,虽然他年纪小不懂,不过有种微妙默契正在这两个人之间形成,打破第次会面时生涩感觉。
“多谢韩先生帮忙,这里……还有二十两银子,不成敬意。”宋凌霄又拿出个二十两银元宝,推给韩知微。
虽然他只剩十两现钱,但他本能感觉到,现在要给钱,必须给钱,再多感谢之言,也不如锭银子更能帮到瘦骨如柴韩知微。
“不必,你把当成什人。”韩
“哦?”韩知微挑起眉梢,“什书?”
宋凌霄想到前日里清流书坊将他轰出去时说那番羞辱通俗小说话,话到嘴边,又咽回去。
搞数学韩老师并不会比清流书坊人更容易接受这个发展方向吧?
“三国,水浒,七侠,五义类通俗小说……”宋凌霄深吸口气,他还是决定跟韩知微说实话,如果自己都不敢把自己目标说出口,还有谁能替你说呢?
空气凝滞半晌,韩知微又皱起眉头:“通俗小说?是茶馆戏楼中讲故事话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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