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林太后,虞策反常态,老老实实地陪着两父子喝茶,句话也不多说。
李湛在林太后面前话也少,林太后问些前朝之事,李湛没有顾忌,回答。林太后道:“你愿用新臣,不反对;只是京中九氏盘根错节,牵发而动全身,你就算想动他们,也要循序渐进,切莫操之过急。”
李湛道:“父后放心。父后此去云州路途遥远,父后又坚持微服,担心父后安全,故从天机营选名暗卫,还望父后准他随行护卫。”
儿子好意林太后不欲拒绝,更何况只是个平时见不到暗卫。林太后点点头,“好。”
李湛唤声:“段炎。”
“嗯,再把泫儿接回宫中。”
虞策想想,道:“这好像与无关?”
“父后想见你。”李湛道,“而且再过几年,朕准备将泫儿交予你教导。”
虞策微愣,“皇上,翰林院诸多名仕,臣没教导过他人,恐怕……”
李湛道:“朕希望泫儿敬你,爱你,如此即便朕走在你前面,泫儿也不会亏待你。”
同叫进去。李湛不敢耽误,立刻向皇帝说明林后“病情”,皇帝脸色变,立刻摆驾长生殿,还嘱咐李湛不要跟去。被撇下李湛有些手足无措,虞策问他说:“可以回家吗?”
李湛道:“不知。”
虞策叹口气,“那在爹爹来接之前,殿下能陪着玩吗?”
“……玩?”
虞策点点头,“这里很大,人也不认识,……有点怕。”
个身姿挺拔
虞策心情沉重起来,他沉默须臾,洒脱道:“日后事谁能知道,依看,还是及时行乐是为上策。”
李湛淡淡笑,“先去见父后,回来再行乐。”
去宜和园路上,虞策心情颇为忐忑,这种感觉就像是婚后首次陪妻子回娘家样。他虽然见过太后数次,但两人几乎没说过话,也不知太后知道自己把他儿子拐走后会是什反应。
李湛看出他忐忑,握住他手,道:“父后他很好。”
“知道,只是……”虞策叹口气,“算,和你说你也不懂。”李湛毕竟是国之君,除太后,谁见他都得下跪,哪能体会到女婿见岳父心情。
虞策话激起小李湛心中保护欲,他说:“你别怕,陪你玩。”
李湛陪虞策个时辰,直到平阳侯来把他接走。那个时辰里,两人说什,玩什,李湛已经记不清,但他始终记得平阳侯家大公子,是第个和他玩人。
李湛再次见到虞策,已是十二年后。十七岁虞策金榜题名,位列甲等,进宫殿试。大殿之上,少年风流俊美,文采斐然,把另外两人比得黯然失色,所有人都对他赞叹不已。站在群臣之首李湛,却想起当年那个本正经说着“害怕”小男孩。
年底,林太后将离京前往云州。林太后启程前日,李湛准备去趟宜和园,他宣来虞策,道:“你同朕道去。”
“去见太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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