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主心道自己今日是走什狗屎运,买灯客人竟个赛个好看。“客官,盏花灯三文钱,两盏才五文,公子不多买盏?”
“不必,”少年公子道,“就要盏。”
林清玦笑道:“说也是。书海,你有没有发现,街上不少人手中都拎着盏花灯,这是京城习俗?”
书海观察几个路过人,兴奋道:“真哎!少爷们也去买盏吧!”
京城花灯个个形状各异,玲珑别致,看着甚是讨喜。林清玦想着买盏赠予母亲,便带着书海来到个卖花灯摊贩前。
这摊主自小在这美人如云京城长大,还是头次瞧见这等好看公子哥:身白衣,头发微卷,清清冷冷,就像天上仙君。
摊主先是愣,而后热情道:“公子可是要买花灯?老刘花灯可是京城老字号,三文钱盏,五文钱两盏,物美价廉,童叟无欺!”
建和十五年七月初七,七夕佳节,入夜。
数万盏花灯让京城成为座不夜城,长兴街上人声鼎沸,摩肩擦踵,热闹非凡。除去年轻男男女女,还有不少穿着奇装异服异邦人士,极是惹眼。
林清玦置身其中,不由地感叹:“京城之繁盛,果非川蜀能比。”
半月前,林清玦之父升迁至京,带上家老小。林清玦忙着替母亲处理府中庶务,今夜才有空出来看看。
跟着林清玦身后小厮书海,也是头次见识到如此热闹,却也不忘维护自己家乡,“京城好是好,就是东西难吃些,还好咱们带厨子来。”
摊主口音带着浓浓京腔,林清玦还没有听习惯,忍不住笑笑。他这笑,好似仙君下凡,沾上世俗气息,更是让摊主看直眼。
“少爷你看,这个兔子灯真好看,不如买这个吧!等等,那个桃子形状也不错!”
林清玦没有理睬书海,专心替母亲挑着花灯。他目光落在盏花灯上,那是朵盛开兰花,花姿婀娜,猗猗而不媚。他和母亲都喜欢兰花。
林清玦清浅笑,正要开口,就听见个声音道:“这盏兰花灯,要。”
林清玦循声望去,只见灯火阑珊下,个少年公子正用折扇指着那盏兰花灯。那少年剑眉如墨,双目璀璨,身贵气,浑然天成。
“们还是要尽快适应。”林清玦道,“若不出意外,们要在京城待很久。”
长兴街街道两旁铺子全是人满为患,不少摊贩前也围不少人。林清玦不喜人多,也没去凑热闹。两人边走边逛,书海忽然道:“少爷,看圈,发现这大街上居然见不到个哥儿。”
乞巧夜,连未出阁姑娘都可以出来透透气,唯独哥儿不得不留在家中,和此般热闹无缘。
林清玦若有所思道:“听闻,在京城上至高门权贵,下至小门小户,家教都极严;哥儿定簋之后,直到出嫁,都很少能出门。”
“那多没意思啊。”书海夸张道,“还是当常人好,想去哪就能去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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