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问归从旁边抓把蚕豆,个个往嘴里扔,“你如此心不在焉,不输才怪。你在担心什,难不成还怕煮熟鸭子飞不成?”
晏未岚望着窗上大红喜字,“只是在想,做那多坏事,什时候会来报应。”
莫问归扯扯嘴角,“你除杀兄害父,谋朝弄权,玩弄人心,手上还
杜马摇摇头,“七少爷还在宫里,他让小把这个送给您。”杜马从怀里掏出方锦帕递给虞笙,虞笙迫不及待地打开,“这是……平安符?”
“七少爷说这是他当年南下浔阳时您替他求来,他这些年直带在身上,才能多次化险为夷,死里逃生。现在他把这枚平安符还给您,您只要带着,定能给您带来好运。”
虞笙看着那半旧不新平安符,傻笑道:“他居然也这迷信。”
虞策催促道:“考试差不多要开始,笙儿快些入场罢。”
虞笙将平安符收好,看着虞策和虞麓,自信满满道:“去。”
:“二哥,你手……真没问题吗?”
虞笙笑道: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今年不行,还有明年。”
虞麓知道自家二哥天性乐观豁达,凡事都看得很开,他很羡慕,想学却学不来。“二哥,谢谢你。”
“哎?谢什?”
虞麓脸诚恳道:“你和未岚表哥婚事,根本无须这般麻烦。你都是为,才隐藏身份至今,知道,都知道。”
翰林图画院考试只有场,且形式单,都是为看题作画。今年题目是句对偶佳句——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。虞笙脑海中浮现出副画:春雨微微,个玄衣少年站在落英缤纷中,人面桃花。
虞笙微微笑,在纸上落下第笔。
九月,暮秋。酷暑退,秋风清,落叶聚还散。九月初这日,国公府内片艳红,从门口到新房都铺上红棉地毯,窗上贴着喜字,连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纱幔。
晏未岚坐在院落中,正与莫问归树下对弈。莫问归计黑子落下,道:“该你。”
晏未岚垂眸看下棋盘,把手中白字轻轻扔进棋盒中,“输。”
虞笙被说得不太好意思,用手指抵住额头,道:“也不尽然是为你。你想想看,要不是以常人身份示人,早就被迫嫁给那些皇室贵族,更不可能参加今日考试。麓麓,你不欠什,你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事情就好。”
虞麓笑笑,坚定道:“二哥,定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虞笙下马车,四处张望起来,虞策知道他在找什,道:“南边战事正是紧要关头,未岚这几日都奉命留宿宫中,日夜待命,分身乏术,不会来见你。”
虞笙小小有些失望。他安慰自己,他和晏未岚马上就要结婚,以后他们天天都能见面,也不在乎见这面两面。虞笙正要入考场,忽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:“虞二公子!”
虞笙见到来人,眼前亮,“杜马?!你们七少爷呢,他也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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