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儿。”虞策身上还穿着官服,显然是下朝就赶过来。他递给虞笙个油纸包,笑道:“鲍计刚出炉热包子,让下人排半个时辰才买到。”
虞笙眼睛亮,“快给!”鲍计是京城有名包
虞笙按按额头,“这是睡多久?”
“这是第三天。”姜画梅握着虞笙手,“笙儿,你现在感觉怎样?”
虞笙愣愣,张嘴道:“饿。”
众人均是笑,姜画梅也破涕为笑,“等着,娘马上让人给你做。”
虞笙虽然醒,但大夫说他还要静养。他脑袋上缠着绷带,每天只能躺在床上,干什都要旁人伺候。
晏未岚。
唉,真……太蠢。
虞笙先是感觉到阵风,然而隐隐约约听到声音。有点像蚊子嗡嗡嗡声音。接着,声音渐渐清晰,虞笙意识到自己状态是正在醒来。
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睛,而是先感觉下自己身体——额头上还是痛痛,肚子也有点饿,其他都还好。
他记得自己叫虞笙,记得自己穿书,记得自己有个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男朋友;还记得自己这花瓶,是替虞策挨。
南方在打仗,晏未岚还没有消息,自己又头负重伤——这大概是他两辈子最难熬日子。唯让他欣慰是,虞策反颓态,重新振奋起来。他剃胡渣,把自己拾掇干净,不再沉迷风月,每日按时去官署,仿佛这段日子什都没发生。唯和过去不同是,虞策眼中桀骜不驯已全然退去,只留片深沉暗影。
王均儒在浮云府醉酒伤人案子很快判下来。相传,王家人为此事四处奔走,把能动用关系全动用。然而,虞家也不是省油灯,虞策借着虞孟青名义暗中向官府频频施压不说,还写封折子给圣上,怒斥王均儒所作所为,同时也写篇罪己书,对自己过去月玩忽职守表示悔过。
两篇文章字字珠玑,真情实感,圣上看之后非但没有责罚虞策,反而将他调去御史台任职。至于王均儒,则被杖责三十,双腿被打废,还要赔偿虞府千两白银,就连王父也被他连累,直降三级,彻底失圣心。
三月,京城又下场雪。秋念边关窗边道:“这都快春天,怎还下雪啊。”
虞笙看着窗外絮絮飘扬雪花,喃喃道:“等这场雪下完,春天才真来吧。”
确定自己脑子没坏后,虞笙缓缓地睁开眼睛。很快,他就听到秋念声音:“醒!二少爷醒!”
声尖叫过后,姜画梅扑到床边,“笙儿……笙儿!”
虞笙看着她,虚弱地笑笑:“娘。”
姜画梅含泪点头,“笙儿,你这次真吓死娘。”
除姜画梅,床边还围着不少人:虞策眼眶凹陷,下巴上满是胡渣,比上次在浮云府看起来还要狼狈,衣服也好像几天没换;虞麓如释重负,微笑地望着他;虞歌又是哭又是笑,呜呜道:“二哥你总算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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