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撇撇嘴,“上回虞家夫人和咱们夫人吵得那凶,她现在肯定不想理咱们。”
晏未岚注视着“小虞笙”许久,道:“准备点材料,做些点心,你替送去虞府给他。”
晏奉骁昏迷数日后总算醒过来。大夫说他饮酒过度,又急怒攻心,伤身子底,日后必须好生静养清心寡欲,戒油戒酒,才能恢复往日三四成。
几日后个晚上,晏其岚在后院里咽下最后口气。他死状及其惨烈,身上布满脓包和腐烂鞭痕,脸上没有块完整地方。姜知竹得到消息后,特意来看他眼,当下就没撑住吐出来,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胃口吃饭。
夏氏伤脑袋,又听闻儿子惨死消息,又哭又笑,嘴里不住
“五哥,你还记得这个小家伙吗?”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晏其岚瞪大眼睛,身子抖若筛康,“不,你拿走!快拿走!”
晏未岚手拿着陶瓷盅,手抓住晏其岚下巴,笑容明媚,“这是五哥当初送,现在就将它还给五哥。”
……
晏未岚回到院子时,身上依旧纤尘不染。哑奴打好水给他净手,十九拿着个信封走过来,“少爷,这是虞府迷糊送来。”
挡住外头阳光,“你好好看看,是谁。”
晏其岚艰难地抬起头:来人袭白衣,容颜如春光般耀眼,微微笑,宛如天神——但在晏其岚眼中,此人就是只披着美人皮恶鬼。
“老七!”晏其岚咬牙切齿道,“你来这里做甚,是来看笑话吗!你给滚,滚!”
晏未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极冷,“五哥,你真该看看你现在样子,连路边丧家犬都不如。”
“晏未岚,你少在那得瑟!当日就该用鞭子抽死你!”晏其岚很恨道,“你等着,等见到父亲……”
晏未岚洗净手,用帕子擦干,接过信封拆开。
与其说这是封信,不如说是画。虞笙画如既往简单明,风格独特。在画上,小虞笙头戴写着“要见未岚”头巾,尝试从虞府前门,后门,侧门,甚至翻墙出去,但都被姜画梅抓回来。最后幕里,姜画梅手拎着不断扭动虞笙,手叉着腰,盛气凌人道:“你再敢跑去晏府,就打断你腿!”
小虞笙流着面条般宽眼泪,“未岚,娘不让和你起玩。”
晏未岚眼中染上笑意,十九好奇道:“少爷,信上说什呀?”
晏未岚道:“他说,他母亲不准他来看。”
晏未岚漠然道:“你见不到他。”
晏其岚愣愣,“你他娘什意思?!”
晏未岚弯唇笑,“五哥,你该换药,来帮你罢。”
晏其岚顿时如临大敌,“你要作甚!你敢过来!”
晏未岚粗,bao地把意图往角落里躲晏其岚扯到跟前,不顾他挣扎强行拆开他身上布条,血淋淋伤口,bao露在空气中。随后,他拿出个黑色陶瓷盅,打开盅盖,递至晏其岚眼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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