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儿惊呆。
她发现墙壁上挂着好几幅油画。
除此以外,墙上还有面高高落地镜子,反射着光线,雨儿觉得这镜子反光有些刺眼。墙上这些画尺寸中等,似乎都蒙着层薄薄灰,画面上颜料在那层尘埃底下暗淡许多个年头。雨儿有些颤抖,她又抬头看看房间四角,没有发现摄像探头,这说明童年也没有进入过这间房间。然后,她走到离她最近第幅画面前,她顾不得脏,伸出手,轻轻地拂去覆盖在画上尘埃。
“黑房子。”
她禁不住叫声,第幅画内容是黑房子。整个画面格调呈现出股阴郁,颜色偏深偏冷,天空有些红紫色,大概是黄昏时分在黑房子外面写生。画家笔触非常细腻,把从那个角度能观察到黑房子所有细节都表现在画上,个烟囱高高地升起,从烟囱里飘出团黑色浓烟。雨儿还从没有见过黑房子烟囱里会冒烟,底楼客厅里那个大壁炉她可从来没有用过。现在,看着画中黑房子和烟囱里黑烟,她有某种可怕联想。
在木质窗台个不起眼角落里,有着几道小小刻痕。
雨儿用手在窗台上面擦擦,发现那刻痕是两个字母——“J·S”,字母中间还有个分隔小标点,似乎是什人名字缩写。
她又轻轻地念遍:“J·S”。那会是个什人名字呢?又是谁刻上去呢?雨儿叹口气,她隐隐有些害怕,似乎这两个字母里也会隐藏着段难以言说情节。
她终于离开窗户,快速地跑出房门。
三楼走廊上方有个天窗,些微弱天光像泉水样照射在走廊里,使得她能看清这里。三楼走廊看起来要比二楼短,也许是因为法式洋房屋顶两边都非常陡,急剧地向上收缩,使顶楼空间显得狭小逼仄。
雨儿站到第二幅画前,同样轻轻地擦去灰尘。她发现,这幅画画正是这个房间,画面中央是这房间窗户。从窗户里还可以看到对面楼房三楼窗户。雨儿看着画,调整着自己位置,直到她眼中所见景象与画中内容完全重叠在起。是,就在这里,画家是坐在这里正对着窗外画,对面窗户画得特别清晰,整幅
她小心翼翼地在走廊里转圈,三楼总共只有三个房门,她来到第二扇门前,只猫眼正在房门上冷冷地看着她。于是,雨儿把眼睛贴到反装猫眼前面,向房里看去。
道黑影从猫眼里闪而过。
雨儿后退大步,心跳又剧烈起来,她摸着自己心口,又回头看看头顶天窗,她决心定要进去看看。她深吸口气,然后,轻轻地打开这扇房门。
房间里没有人。
雨儿这才呼出口气,她发现房间地板上灰尘并没有她想象中那厚,光线很充足,照射在房间里每个角落。同时,这柔和光线,也照亮那些挂在墙上画和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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